糟叫人一看就想自戳雙目的顏色,實在很難忘記,她不禁莞爾道:“懶成那樣能動手結花已是難得了,總好過在哼哼唧唧個沒完的好。”
李言宗見他們相談甚歡,卻又有意避過一些他不知道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突然意識到師父眼中未必只有他一個人徒弟,她還有個比自己早十幾年就出現的弟子,且這弟子行為處事讓人如沐春風,氣度禮節皆遠超常人,如此想來他臉色有些不好起來,不過卻還是勉強撐起一個笑容。
葉容之瞥了眼李言宗,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又慢慢浮起笑意,眼中彷彿蘊藉了五光十色,更襯得容色逼人。
李言宗看見了葉容之便想到了摺扇,他心下一沉,也不知那人此時何處?
他想了想還是壓下了心中擔憂對胭脂道:“師父,我讓李書駛了馬車來,明天就可以回去,不如師父和我一道去季府住下,師父若是一人住在客棧,言宗實在放心不下。”
胭脂自然是不同意的,住在季府固然安全但卻不是長久之計,這黑衣人的來歷一日沒查清楚,她就一日不能鬆懈,她總不能日日都防備,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葉容之在一旁溫和道:“李兄要讀書無法分心照顧夫子,還是讓夫子住在我那處養傷,我在一旁也可時時照看,我再去向主顧藉護院護著夫子,以策萬全。”
李言宗聞言正要笑著拒絕,胭脂卻已然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她看向李言宗,“你要去季先生那處學習,如何能為了這些碎事麻煩他,免得叫他瞧你麻煩。”去了季府反倒不好引黑衣人出來,這藏在暗處實在叫人寢食難安。
李言宗見如此也唯有苦笑應下,他現下在季府也確實步步謹慎,唯恐一步走錯惹得季先生不高興,到底還是他擔心自己不足,怕季先生不再看重自己。
他抬起頭對葉容之拱手道:“那便麻煩葉兄了,他日若有需要相幫的言宗一定在所不辭。”
葉容之眉眼染了一絲笑意,“照顧夫子本是份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