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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從寢宮出來時,伊恩正靠在大理石柱旁邊等她。
微風徐徐,風清日暖,路旁邊開著綴滿枝頭的繁花,沿路走過去,足下生香。
她恍惚想到早年間在書上看到過的一句話,那是一個極富才情的女作家,系出名門,少年成名,但一生愛情坎坷。
她在書裡寫道: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伊恩發現自己來了,抬起頭,微笑著,站在道路的那邊等她,還微微張開手。
慕安從高高的臺階上走下來,一步步,急匆匆撲到了他的懷裡。
伊恩抱著她,笑著親了一下額頭,“最近怎麼這麼黏人?”
“伊恩,你以後要對我好。”慕安抱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裡,“我也會對你很好很好。”
“嗯。”他捏了一下慕安的耳朵,很早以前他就知道,這朵玫瑰,註定是要插在他身上過一輩子,“馬上就能去接萱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個萱陽姬恩的存稿坑,名字就叫萱陽姬恩,感興趣的大寶可以隨手戳進去,收藏一發咩【害羞】
順便在公|眾號上放了兩隻寶寶的單獨剪輯
第60章 何其幸運
“進展到哪一步了?”慕安小心張望四周; 只有樹林枝葉搖晃的沙沙聲。
他們帶進來的軍|隊早已在慕安跟喬治對壘時; 將帝王之宮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滴水不漏。
現在,就差喬德過來了。
“國會、議院、軍|部都已經控制住了。”伊恩將別在耳朵上的透明監聽器取下; 肩上的金色流蘇被風吹起來; 筆挺的騎士服透出濃濃的禁慾氣質,袖口一圈暗紅條紋; 他單手摟住慕安,“我們到裡面去。”
慕安掃了眼遠處的塔樓,復古華麗的大鐘,看不出是否藏有埋伏,還是保險為上。
畢竟,他們的對手是奧德蘭威風半世的皇帝,城府極深,這樣魚死網破的棋局中; 由不得絲毫懈怠。
“父皇; 凝芙跟我在一起。”溫絲的聲音突然從上空穿破過來,“您希望他安全的話,就請出來。”
以芙將□□放在了愛德華碗裡; 愛德華的身體不好,比正常人的發作速度快幾倍; 今早就已經在家中毒發身亡。
溫絲被愛德華控制許久,多日守株待兔,終於等到這個機會; 於是趁著喬德他們的主要重心放在帝都各個樞要時,聲東擊西引開布魯諾,將凝芙抓了過來。
那位形如枯槁的君王當真走了出來,甚至沒有仔細思考,這是否會是一個陷阱,在空曠的宮殿前,高聲道,“凝芙呢?”
“父皇,這裡很危險,請您先回去。”慕安望向頭頂的直升飛機,恐怕就是從哪兒傳來的聲音,她順著那兒指過去,“把它打落。”
“把你的人全部撤走,朕不許!”喬治的肺裡一陣疼痛,連咳出來的血都帶著鮮紅,他捂住胸口高聲道,“唐斯頓!”
“唐斯頓元帥在另一處地方喝茶。”慕安淡淡看了他一眼,由於一人之念,一己之私,最後落得眾叛親離,大概便是這樣,甚至連唐斯頓,都不贊成他這般做法。
“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你想要跟他們一起,聯手害死朕的凝芙嗎?”喬治的眼睛泛出鮮血的光澤,彷彿在注視一個陌生人。
兒女再多有什麼用,他真正喜愛在乎的,不過是這一個罷了。
這些年小心謹慎地佈局安排,唯一的願望便是她能快樂、平安,安安穩穩過完一生,卻在臨門一腳時功虧一簣。
“父皇,您糊塗了。”慕安忽而有些同情地望向他,根本不準備聽溫絲的蠱惑,如果母后所言不假,愛德華可能快不行了,溫絲根本掀不起什麼大風浪,“您為了那段虛無縹緲的過去,把我們都遠遠地推開時,就已經失去了我們……包括凝芙。”
那架載著實時轉播的飛機被團團包圍,隨著“轟隆”一聲,在藍天上方炸得支離破碎,連帶著溫絲的聲音,也消失在了上空。
“朕要殺了你。”喬治彷彿被人奪去了最重要的珍寶。
他掏出槍,就要扣下時,被伊恩握住槍口,子彈打在專門定製的手套上,紋絲不動。
“你鬆開!”喬治怒吼道,但一個病入膏肓的帝王,哪怕年輕時多麼英勇,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