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想說的一切大家都已經知曉,他稍微安心,同時乏力的感覺蔓延全身,“有你們,我放心。”
說完,他就疲累地閉上了眼睛。
聞卿瞧了一眼閆廷利,緩緩走出病房。
這一場元氣大傷,能主持局面的人所剩無幾,在他們徹底痊癒前,她需要好好撐住。
——
電視臺。
訓練間隙,浦芷等人正熱鬧地討論著國際賽。
“聽連哥說,這一次對手來勢洶洶,也不知道會安排怎樣出戰的順序?”
房菱滿臉躍躍欲試,“希望他們的實力和傳聞中的別差太多。”
浦芷唏噓道,“最難的對手,肯定要留給舒昕。”
她這話說的相當心悅誠服,撇開舒昕在節目上的表現,私下裡的集訓,回回都能讓人目瞪口呆。
舒昕扶額,“現在我終於明白,傷仲永是怎麼來的。”
話音剛落,大家都低低地笑出了聲。
就在此時,季欽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螢幕,他發出了詫異聲,“我的天,杜懷軍貪汙落馬?這新聞也忒勁爆了。”
他仔細地翻閱了一下新聞,“天,這杜懷軍來頭竟然這麼大,不過政治上的事情,咱也什麼都不懂。”
舒昕聽到杜懷軍三字,她視線陡然凝固,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季欽的方向,“真的假的?”
上輩子,杜懷軍同樣因為貪汙一事被送進了監獄,當時周圍的人一度議論紛紛並痛罵貪官,所以印象著實深刻。
可如今,怎麼會提前了這麼久?
季欽點了點頭,他大大方方地把手機遞到舒昕手裡,“你自己看就行了。”
杜懷軍的臉驟然出現在舒昕的眼底。
舒昕仔細瞥了一眼他的面相,雖然隔著螢幕分析的會有些偏差,但大體方向準沒錯,這杜懷軍哪有什麼貪汙一事。
就在舒昕若有所思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是舒昕嗎?我在電視臺的門外,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說。”
舒昕瞧著這陌生的來電,有些茫然,不過她並沒有從這說話的聲音裡聽出惡意,相反還帶著不可察覺的著急,“你是?”
“我是左清源,閆大師的外門弟子。”
舒昕瞬間瞭然,她結束通話電話後,連忙道,“我有事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大家正在熱火朝天地談論杜懷軍究竟貪汙了多少贓款,並沒有在意舒昕的離開。
舒昕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口,一眼便瞧見了,矗立在原地的左清源,躊躇了一瞬,連上前打招呼,“師兄好。”
這是左清源第一次當面見到舒昕。
他內心頗為複雜。
很久之前他就幻想過,能做閆廷利的徒弟,各方面一定非常傑出,眼下,憑著自己的修為,他根本看不透舒昕,更別提其他。
以前舒昕如今的年紀,他的確是望塵莫及。
好在左清源性格豁達,片刻後他就放下了自己的想法,只開口道,“師傅住院了,五臟六腑都受了一定程度的傷,估摸著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他不讓我告訴你,不過我想著,你應該有知道的權利。”
舒昕面色陡然大變,她失聲道,“師傅的修為高深莫測,這世界上,根本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究竟是怎麼回事?”
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起,上輩子杜懷軍出事後再過不久,師傅就徹底銷聲匿跡,再也沒露過面,她的心瞬間揪了起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左清源輕嘆了一口氣,他挑挑揀揀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通,“事情就是這樣,這兩天,他老人家的心情不是特別好,我想著,你去了多寬慰寬慰,身體才能更快的好起來。”停頓了片刻,他滿臉犯難,“反正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舒昕只覺得胸口處沉甸甸的,彷彿壓著一塊大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在門外等我,我去去就回。”
左清源不明所以,直到舒昕的背影消失,他才後知後覺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他心內喟嘆,希望到時候別被師傅他老人家痛罵才好。
舒昕神色嚴峻,她徑直地去了連華榮的休息室,開門見山道,“國際賽我參加不了了,我家裡出了一些急事。”
這段時間,她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師傅,免得他一衝動之下,又做了不可挽回的決定。
重生一輩子,舒昕絕不容許閆廷利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