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動靜,連忙放下了手頭的活,一個個地湊頭去熱鬧。
轉眼間,人就已經到了吳媽的面前。
吳媽只覺得自己的老臉丟盡了,她連忙道,“你別咋咋呼呼的,有什麼事情咱們心平氣和的談,非得鬧得人盡皆知。這不丟人嗎?”
那中年女人冷笑一聲,“我才不怕丟人,要丟人也是你。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讓你那三兒子和我去世的閨女做親,結果我錢也給了,婚禮也辦了,一扭頭,你居然找人解除了婚約。你這是覺得我們家都是傻子,要被你耍的團團轉啊。”
吳媽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可這個時候,錢已經花出去了,又哪來的錢還給人家,她只能抵死不認賬,“放屁,我怎麼會言而無信。而且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家裡,見過誰左鄰右舍都有數,我才不幹這種缺德事。”
一旁的虞老婆子拄著柺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她說的都是真的,婚約已經不作數了,我能做保。”
她是個非常注重信用的人,既然答應了要配婚,就時時刻刻關注著,可沒想到,今天一看,兩人之間的紅線斷了。
得了虞老婆子的支援,那中年女人說話更是有恃無恐,“我什麼都不想說,你把先前我給你的錢還給我,我再給我閨女找個好人家去。”
他們講話時並沒有壓低聲音,所以捱得近的,都聽見了。
一時間,村民們議論紛紛。
“吳昀是咱們村上最出息的一個孩子,既孝順又體貼,逢年過節的還會送錢送禮回家。苗芳這是傻了吧,居然拿她的生辰八字去配冥婚,真是作孽啊。”
“是啊是啊,這得多缺德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嘖嘖,我看啊,保不齊是吳昀自己找人解除的婚事。任誰攤上這事情,都不可能再和家裡親近,苗芳這是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呢。”
“欸,我聽說,苗芳前兩天給她二兒子定了一個城裡的姑娘,給了不少的禮金,他們家一向窮的很,會不會和這茬有關係?”
“被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她該不會把三兒子賣了,給二兒子討媳婦吧?哎喲喂,這種事情也有她能想得到。”
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就這麼三言兩語間,大家都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吳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鄙夷的眼神,又羞又臊,可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能說什麼呢?
她的確和對方做了交易,也的確為此替二兒子討上媳婦。
中年女人瞧著吳媽的臉,怒氣衝衝道,“你把錢給我還了,這件事情我就不再計較,可如果你賴著,那別怪我把你家裡全部砸了。”
她說得出做得到。
吳媽氣得直哆嗦,可偏偏她是沒有理的那一方。
就在此時,身體虛弱的吳爸終於受不住吵吵嚷嚷,他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凶神惡煞的一堆人,又看著嘲笑的村民,失望地看向了吳媽,“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不是說這些錢都是你從孃家借的嗎?”
吳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我孃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裡能有那麼多錢借出來?”
吳爸氣得直哆嗦,可事情該處理還是得處理。
他再也不看吳媽一眼,只走到中年女人的面前,“錢我們家暫時拿不出,但該給你的交代一定會給你。能不能寬限兩天?”
中年女人肺都要氣炸了,可難得瞧見一個明事理的,臉色稍霽,“那行,我把話放這,到時候不把錢原封不動地還回來,別怪我們家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說完後,她才招呼了一群人離開。
門前頓時空了起來。
吳爸瞥了一眼看笑話的村民,冷著臉道,“還在外面丟人現眼嗎?趕緊給我滾進來。”
這事情一出,恐怕以後走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甭管究竟是不是他做的,他都脫不了干係。
一時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吳媽知道老頭子這是生氣了。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呢?一個刨地的女人,哪有那麼能耐準備禮金?!
還不是為了他們的孩子嗎??
吳爸關好門,忍著怒氣問道,“他知道自己的禮金是用弟弟的婚姻換的嗎?”
他指的自然是二兒子。
吳媽很想替二兒子遮掩,可事到臨頭,編瞎話也沒人信,她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知道的。”停頓了片刻,她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