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看向了周大師,“宋銘文是你的徒弟,對他的人品心性你應該瞭解吧?舒昕說的,是真的嗎?”
周大師氣得整個人直哆嗦,“這簡直是一派胡言!!銘文絕不會做這些事情。”他偏頭看向閆廷利,“她這麼胡說八道,你就不管管嗎?要知道,名聲對一個人來說太重要了。”
其他的事情,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牽涉到了徒弟的名譽,他絕對不會讓步。
閆廷利瞧著舒昕篤定的神情,本有些忐忑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如果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他相信舒昕不會亂說。
當即,閆廷利心平氣和道,“是不是胡說八道,還有待論證。再者,你別忘了他們之間還有賭約在呢。”說到最後,他的臉上更加隨和,“咱們這些做長輩的,靜靜地看著事情的發展就行了。要是真鬧出了不可調停的事情,再出面也不遲。”
最後一句話,直接絕了周大師想插手的心思。
周大師被懟的啞口無言,他冷哼一聲,旋即坐在了螢幕面前,繼續關注著事情的發展。
雖然面上看著平靜,但心裡卻是打起了鼓。
樓下,藍嵐好不容易回過了神,她連忙對著舒昕道,“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些事情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啊。”
舒昕知道藍嵐是好心好意,她點了點頭,同時又開口道,“前段時間,你們家古董行,是不是拍賣了一幅前朝皇帝的真跡?賣了高價?可據我推算,這幅真跡就是你們從客人那裡哄騙過來的。”
宋銘文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站在他身邊的,都是當代頂尖大師的徒弟,如果他們也認可了舒昕所說的話,那他家的古董行,以後就別在這個行業混了。
不僅是古董,連他也名譽掃地,更別提師傅會如何的看他。
眼下他不能露怯。
把嘴角的鮮血擦乾淨,宋銘文目不轉睛地盯著舒昕,“我們宋家人做事,清清白白,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你今天說的這一番話,我不認。而且,你這推算的無理無據,更是對我家的惡意中傷。”
有一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舒昕早就知道了宋銘文是這樣的人,她側著腦袋,話說的清清楚楚,“彆著急呀,我的推算還沒說完呢,今天,就現在,那字畫的原持有者,馬上就要去你家古董行鬧了,不過誰叫你們家仗勢欺人呢,乾脆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去,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知道。”
她笑眯眯的,“我說的是真是假,只要派個人去你家的古董行打聽一下,立刻就能知道了。這麼短的時間,你家的善後工作應該還沒有做完,很容易打聽的。”
宋銘文的額頭又溼了一層。
他比誰都知道,舒昕的是事實。
所以此時此刻,他不敢應聲,他就怕有人真的去古董行問,事情被鬧大。
這樣一來,無論是他,還是他家,都不好收場。
但眼下,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前面都是一條不歸路。
如果硬氣地派人去打探,那分分鐘就能夠曝光。
可如果直言拒絕,那大家一定會發覺其中的端倪。
也就是說,不管答不答,結果都是顯而易見的。
一時之間,宋銘文十分痛恨自己,為了一個三清鈴,把他們全家都搭上,這也太不值得。
腸子都悔青了。
僅僅片刻的遲疑,就讓包括藍嵐在內的許多人對宋銘文懷疑起來。
他們低聲地議論紛紛。
“我去,這舒昕不會都說準了吧?媽呀,這推算的手段也太牛掰了吧,都能精確到什麼字畫?”
“我總覺得舒昕是有備而來,要當著大家的面,讓宋銘文難堪呢?”
“不可能的,如果宋銘文家裡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大大咧咧地宣揚的滿城皆是。”
“不對啊,誰都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人去古董行,可舒昕偏偏就這麼說了,說明這一切就是她推算出來的。”
“反正我不相信會有這麼玄乎的事情,我剛眼睜睜地看著呢,舒昕可什麼都沒做,就擱那看著。什麼樣的手段,只要看一看就能夠推算啊?”
舒昕步伐緩慢地走到了宋銘文的面前,“你說,到底要不要派人去打聽呢?”
宋銘文如墜冰窖。
他看著舒昕精緻的臉龐,只覺得對方是從地獄出來的魔鬼,他嘴唇囁嚅,依舊說不出話來。
二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