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能聽著。
“那條虺是不是告訴過你——它只能跟你對話,跟外界交流不了?”
“它騙你的。”謝銀萍一字一頓地說。
她說完便停住了,想給危素一點緩衝的時間。
一時間空氣安靜得可怕。
謝銀萍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有節奏地敲著,發出篤篤的聲音。
“當然,我們的人只看出了有東西被鎖在你的眼睛裡,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是它主動挑明瞭身份,提出要跟我們做個買賣。”
她抬眼,想看看危素臉上是什麼表情,卻見對方低垂著頭,整張臉都藏在劉海投下的陰影背後,神情模糊不清。
她繼續道:“它怎麼跟你說的?想讓阿憑醒來,需要很多東西對麼。其實,就算謝憑真的成了植物人,有返魂香也夠了。之前你不知道還正常,這次去香港,你接觸了返魂香,應該也覺得奇怪吧。”
危素還是沒說話。
事實上,知道了返魂香的效用之後,她心裡的確有所疑惑,既然這東西能起死回生,謝憑只是植物人,單用它就夠了吧?
她問過老鬼,老鬼跟她說謝憑的情況不一樣,比較特殊。她追問,老鬼就說三言兩語的講不清楚。
她真是傻透了,它說什麼她都相信,一句簡單的話就能搪塞她。
“你去找那些東西,不過是替謝家做嫁衣罷了。”謝銀萍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歉疚,彷彿危素就合該天南海北出生入死地去做那些事情似的。
“我們自己不是沒有派人去找,只是——”她眼睛裡流露出點點讚許,“他們都沒有你那麼能幹罷了。”
危素聞言,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所謂的交易……就是讓你們把它從我眼睛裡放出來是吧?”
“是,你沒猜錯。”謝銀萍回答道,“本來我們打算……用一些強硬的法子,但是可能會要了你的命,所以它不同意,謝憑也不同意。”
她現在還記得那個深夜。
危素趴在謝憑的病床邊昏睡著,謝家幾個人圍在旁邊,有人提出強取金針,解開封印,讓大虺出來。雖然這樣極有可能會損掉危素的性命,但謝家能省下不少功夫,大虺也能早日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