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尾音微拖,彷彿輕輕在她心上掃過。
“嗯”酒么聲音低似蚊蟻,嬌嬌軟軟。
“還記得我剛回天庭時你與我說過的話?”重宴半俯在她身上問道。卻並未有意叫她答,又自顧自繼續講吓去:“你說,祝本殿早生貴子。”
微微一頓,他徐徐道:“可這事少了宮主怎麼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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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宮闕之中,似有風過,珠簾輕響羅幔微動。
寢殿內溫潤的珠光依稀明滅。印著地上厚厚銀絲勾鶴團花地毯。
酒么身上幽幽的香氣一點一點被灼熱的溫度蒸騰,滿室盡是微微的甜。如鴉的長髮綻成一朵墨色的花,和煦微弱的光線映襯得她面上的羞紅如霞光下盛放的含露玫瑰。
他領著她的小手徐徐在他肌理分明平坦結實的胸膛遊走,逶迤向下。
那燙手的溫度,灼得她頭暈目眩,身體微微發顫。
欣賞她羞赧的媚。態,重宴噙著的笑意越來愈深。
以往的冷清在此刻盡數碎裂,他面上是隱隱的狂色。
她話本未曾少看過,怎不知道撫著的那東西是什麼。酒么想抽回手此時重宴卻分毫不讓。
“你。。。。。。”羞極,碰著那東西她才剛叫出一個字,卻被突如其來的火熱綿密的吻封住了檀口。他翻身覆在她身上,酒么只覺情迷意亂,心旌搖曳,身心都酥。軟綿綿。
另一隻雪白如藕的手臂無力抬起,半環他的脖子,不知是迎是拒。
“不是想叫我抱你來眠嗎?如你所願。”
他喉結滑動,灼熱且略顯急促的呼吸就在耳邊,酒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在隱忍著什麼。
“我不是。。。。。。”酒么發覺重宴的話從未有這樣多過。
那句小歌她其實還真不是這個意思,吟詩哼曲只是一種愛好,一種有感而發,通常含有誇張、想象等等成分。並不代表她真是想做個什麼,她願做思想純淨的白花花的紙,卻苦於無人相信。
不容酒么再說一個字。重宴徑直銜住嬌鱧鮮豔的紅唇,勾著她滑膩香甜的舌,一點一點吮。吸加深。明明如此香甜,卻越飲越渴,叫他怎麼也汲取不夠。
她面上是橫生的柔蜜媚。態,眼眸含羞帶怯,如盈盈秋水,叫人溺在其中無法自拔。
柔軟的腰。肢有意無意的輕擺。
擦過他,勾得他情。動至極。
重宴從來都將她捧在掌心疼,親密之時饒是霸道,舉動卻無不溫柔,從未有這樣激烈之時。
酒么被嚇得有些害怕,他卻不容她退縮,弧線分明的薄唇吻過她的額角、眼瞼,順著她雪白的脖頸一點一點往下啃噬,留下寸寸斑駁的青紅與瀲灩的水光。
鴛鴦交頸,曼妙如此。
情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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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起床了!我來看你了!”
阿道剛想再敲敲門,卻被寢殿外的仙官來財攔住。
來財十分為難,重宴對蟾宮的兩枚童子都是分外和悅的,也曾吩咐過他們阿道平時來看酒么不必約束他的規矩。所以來財此時也不甚好阻擋,只得道出實情:“阿道童子,你不若等一等,殿下現在並未起身,你如果此時進去恐怕多又不方便。”
看著紅火的日頭,現在都已快到午時,重宴怎麼可能還在睡懶覺,若說是小酒他還相信。
於是阿道笑一笑:“你也莫糊弄我了,重宴殿下這樣勤勉克己的人怎可能睡懶覺,定是殿下讓你們由著宮主吧?”
拉著阿道的來財哭笑不得,“殿下是真還在裡頭,”說著他瞟了一眼門,壓低了聲音,“未起!”
其實他也覺得甚是不可思議。
“那我便再等一等。”阿道心中劃過狐疑,嘟囔著往偏殿玉闕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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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道大聲叫喚的那時,酒么就嚇得清醒過來,“阿道來了!”說著慌慌張張就要推開壓著他的重宴。臉頰通紅,面上是一副不經意被人撞見了尷尬事的狼狽樣。
重宴聽得那動靜亦是一怔,反應過來不但沒有把酒么放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酒兒乖,別動,讓我抱會兒。”他聲音有些喑啞,微微喘息著,有一絲難受與哀求。
酒么見他這模樣,心不由得就軟了。當真默默不動任他摟住。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酒么只聽得清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