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人的樣子後立即閉上了嘴。為首的赫然是當朝尚書令楊國忠。身後跟隨的是鮮于仲通、鄭昂等一干心腹。
來者不善了,兩幫人相互迎面而上,隔著兩步停下。楊國忠與李林甫兩大死對頭各近一步對視幾眼,兩人神情冷竣,幾乎面貼面的對視。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兩有同志傾向了呢。
楊國忠突然仰面一笑,說道:“哈哈哈,相爺,您年紀很大了,每日親力親為的跑來跑去,累不累啊?”
李林甫一臉的皺紋開始緊繃起來,冷冷道:“累,很累,本相如此忙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為本相心裡一直有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壓在心裡,哎,不得不要忙碌。沒想到那塊石頭看似不起眼,到頭來反被咬一口,本相的心更累”
楊國忠正色道:“哦,您心裡的那塊石子不只是又臭又硬那麼簡單吧,它是不是越來越粗,粗的您拉不出來,過不久將被他咽死都有可能,相爺要當心了。”
這兩對頭在朝堂之上不知爭吵對立過多少次了。皇帝一在朝,這兩人立即變了臉色,成為人民常提起的賢臣良相,笑裡藏刀,歌功頌德。不過皇帝不上朝,這兩人往往一見面就如同針鋒對埋芒,死掐互罵諷刺,誰與爭鋒,吵個幾百回合算是常事。
不過昨夜與太子、高力士密謀已經敗露。李林甫此時無心逗留,臉色一青,冷冷道:“哼,尚書大人的良言李某牢記於心,無奈公務繁忙,就不賜教了,告辭”
“哎,相爺別急著走啊”楊國忠伸開手攔住李林甫的去路,雙方的隨從見主人要吃虧,立即一擁而上,眼看要大幹一架。楊國忠忙制止身後的隨從,皮笑肉不笑道:“噯,相爺,千萬不要亂來哦,咱們乃同朝為官,四處都有百姓圍觀呢,咱們大街上掐架此不是讓百姓們鬧笑話了?”
李林甫道:“尚書大人,我看你還沒老糊塗吧,盡說錯話,現在可是你和你的人阻攔本相的去路”
楊國忠皺眉道:“哼,明人不說暗話了,相爺,您今日來京兆府做甚?”
李林甫怒道:“本相要做什麼,還輪不到尚書大人來管束吧”
楊國忠朝劉得道那邊指了指,道:“殺駙馬的嫌犯劉得道本應在京兆府審理的吧,可是什麼時候京兆府輪到相爺管束了?”
李林甫叫道“哼,京兆府辦案不力,本相有這個權力調審”
後面的韓知秋聽了他的話,當然不服氣了,站出來插一句:“相爺,這話您說的不對,京兆府辦案一向公平公正,冤案几乎沒有。這裡百姓都可以做證,不像某些衙門為了儘早破案,栽贓陷害,偽造證物,不則手段,真是喪盡天良啊”
四周有無數百姓都在圍觀,韓知秋竟敢當面違拂的他的話,甚至在指桑罵槐,明眼人都知道他是罵誰了。李林甫被激怒了,咆哮道:“你,你住口”這麼一聲吼後,他身體一吃緊,輕輕搖動欲欲摔倒,喘氣開始加重了。身邊兩個隨從慌忙扶住他身體,一個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瓶子,從瓶子裡倒出一顆黑色藥丸塞進李林甫嘴裡。臉色才緩和下來。
這一舉動楊國忠這邊看在眼裡。知道李林甫染重病,幾人故意退後幾步,意思是李某人得病,要離遠一點防備,被傳染上了就麻煩了。鄭昂得到楊國忠的暗示,站出來道:“相爺,您病的不清,還是趕緊回家歇息去吧,這煩心的事還是交給咱年輕人辦吧,您老就別摻和了”
“你,咳咳,你說什麼?”沒說完整一句,李林甫通紅的臉,上氣不接下氣,幾聲咳嗽,吐出幾口穢物。楊國忠身邊的人發出“咿”的聲響出來,目的就是把李某人氣死。
鄭昂耍賴道:“額,下官什麼都沒說,相爺聽不明白那就算了。”
這時,韓知秋回頭看見劉得道向他的眨眼暗示,他們昨晚可是一夜沒睡,秘密的定好個計劃,眼下時機以到。他挺直著腰板走過來,對李林甫說道:“相爺,您老剛才說本府辦不力,下官堅決不服氣。您說大理寺今夜定能破駙馬被殺案是不是?”
此時的李林甫被氣的幾乎暈厥過去,那裡還能說的了話。只好舉起顫抖的手艱難的指向張嵐。
張嵐心裡一緊,原本事不關己,沒想到李林甫會叫他出面應付。他本身是個左右逢源之人,那裡樹根大就往那裡倒。楊國忠與李林甫的鬥爭他兩邊都支援,碰到誰都喊堅決擁護誰,堅決打倒某某某。碰到兩位大老同時在場的他就沉默是金。
眼下李林甫叫他出來應對,他可不像韓知秋那樣大膽,敢當面頂撞李某人。心裡忐忑不安的走出來,勉強笑了笑道:“本官保證,大理寺今夜定破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