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地回答,距離藺伶給她治病已經又過去了十二天,這些天雲弘日日都來他養傷的地方,別人不知道,他可明白的緊,自己那個道貌岸然的師兄來這裡可不是為了什麼同門情義,而是讓藺伶繼續去吃那個“舍心丹”。
明天就是二十一顆丹藥裡最後一顆了。
到時候騙局拆穿,也不知道他又會怎麼發瘋,還是得想辦法再讓師父過來鎮著才行。
十月二十六。
距離她潛入禁地,已經過去了七七四十九天。
藺伶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
她的生父,也許如那些鮫人說的對她娘情深一片,也許就是個無恥敗類,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她傷了殺他的明於期,就算還了曾經的那一點。
養她的是落月宗,讓她娘為了傳道統而身死的,也是落月宗。
從小到大,她不知如何去敬愛,也不知如何去痛恨,就將這一切……交給天吧。
“王海生。”
用喑啞的嗓音叫著年輕男子的名字,看著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藺伶又想起了曾被她當登徒子的宋丸子。
“謝謝你。”
謝謝你用苦肉計救我出樊籠。
“糖丸很甜。”
還沒等王海生看清藺伶臉上的笑容,她已經籠罩在一片海色的藍光之中。
明宇道君的禁室沒有他的准許無人可進出,聽起來厲害,可破解這禁制真的比破解落月宗禁地裡輕鬆多了。
黑色的水針齊發,洞穿了禁室的窗子,在別人聽見聲響趕來之前,藺伶已經衝出了屋子,化為一道幽光往棲鳳山下的禁地衝去。
“孽障。”
半空中傳來明宇道君的怒喝聲,修為低微的王海生捂著自己的耳朵,還是被這一聲震得胸口一痛。
那道藍光卻並沒有被阻擋,就在落月宗禁地的上方,一身水樣藍衣的女子張開嘴,發出了非人的尖嘯聲。
鮫人的歌聲有迷惑人心智之效,她的嗓子為什麼會被毒啞?不過是藺傾怕她半鮫之身被人發現罷了。
半鮫才好,逆天而生的半鮫能激怒天道,讓被封禁沉睡的存在被驚醒。
伴著那聲呼嘯,落月宗禁地的地底發出了一陣可怕的轟鳴。
“還說什麼道統之爭。你們封天於此,道統之爭早無評判,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