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綁架總統夫人可能也是因為總統夫人不久前從兩位副院長那裡接手了供給死獄的工作。”
華萊士的話總算澆熄了總統的無名之怒,幕僚長眼看勃朗特總統扭曲的面部肌肉鬆弛下來,他也籲出一口氣,剛要再問,華萊士局長卻話風一轉。
“不過,我們在夫人的辦公室內的還發現了另一段監控錄影,”他惶惶不安地道,“楊悅在事發前確實曾經聯絡過夫人,他似乎想透過夫人和您見上一面。”
總統感覺意外地揚起臉,頸骨像生鏽一般,發出艱澀的摩擦聲。
他彷彿不敢置信地重複:“他想見我?”
“是的,”華萊士一邊應著,一邊乖覺地把那段監控錄影傳送至幕僚長的公民終端,“他和那個女孩子,他們趁懷特監獄長不在攻陷了死獄——我覺得懷特監獄長還不知道這事。他們的意思是,想要和聯邦政府談筆交易。”
總統愣了不知多久,幕僚長已經看完默片似的監控錄影,正在反覆播放讀取楊珊和李慰的唇形,高速運轉的大腦突然凝滯。
因為他聽到一陣發自肺腑的、直抒胸臆的、難聽得像帝國機甲的關節處沒有注入足夠的潤滑油就敢出來行走的聲音,笑聲。
總統先生的笑聲。
幕僚長驀然抬頭,總統先生爽朗地笑著,臉上蕩除陰霾,就像他競選總統成功那天,就像他和夫人結婚那天,就像他親手抱到還在襁褓中的楊悅那一天。
大約是想到生死未卜的總統夫人,總統先生的這個笑出現得很快收得也極快,他拍了拍自己的臉,亢聲道:“華萊士,我授予諮議局最高許可權,你們可以在二十四小時內採用任何手段救回夫人。記住,我只給你們二十四小時時間,二十四小時以後,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麼。”
“法蘭克,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在五分鐘後和楊悅進行全息通話。”
“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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