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5日,還是沒有任何的訊息。但是我不會放棄。今天看到幾個人偷偷摸摸的在廠房裡,我看了一眼,裡面有幾個年輕姑娘被綁著。這裡是山區……我報了警,躲在後面,看到警察來了,把姑娘們帶走了,我才放心。”
……
一本本日記,密密麻麻的記載了一位老父親尋找兒子的艱辛和努力,並且即使在苦難中也要幫助別人減少悲劇發生的決心。看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最近的一本自己是在2018年1月12日,寫的是“找了一圈了,還是沒找到兒子,我來到了S市,總有種預感,馬上就能找到兒子了。火車上,我剛剛似乎看到一對夫妻抱著一個不說話的孩子,不太對勁,我得跟過去看看”。
然後日記就斷在這裡了。
DNA檢驗結果出來了,馮君翻開來,父子的可能性是99。97%,證實了,他確實是鄭鐵柱的親生兒子。
父子兩個本來相隔的這麼近,說不定再多給幾天,他們就能相認了。但是就差這幾天,又是因為拐賣,讓他們永遠的天人永隔。
馮君拿著最後的那本日記,再次走到停屍間,上面躺著的是鄭鐵柱的屍體,嘴唇抖了抖,馮君的嘴裡吐出了一個字,“爸……”
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一個堅強如利刃一樣的刑警,在裡面哭的像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所有人都沒有進去打擾他。
鄭鐵柱也哭了。
他是靈魂體,即使是哭了也看不到眼淚。但是他心裡是欣慰的,是高興的。
兒子認他了。
他叫了自己一聲〃爸〃。
真好啊……
心裡的執念,似乎稍稍減輕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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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可不知道一個晚上還出了這麼多的事兒。
她和三個室友在學校附近的海鮮酒家吃的正歡。
吃著吃著,郝媛媛的耳朵豎起來了。
她們隔壁的位置,做著三個女生,看樣子似乎也是大學生,一邊吃著,一邊在“八一八我的極品室友”的活動。
這三個女孩子,穿著漂亮的衣服,帶著閃亮的首飾,一邊吃著美味的海鮮,一邊在吐槽自己在這家海鮮酒家的室友,聲音一點兒也沒有收斂,生怕別人聽見似的。
“唉,有些人啊,一點集體觀念都沒有,每天六點鐘起十一點鐘回,還把寢室裡弄得噼裡啪啦!響,生怕別人睡的好吵不醒似的。看看我這黑眼圈啊,好幾天沒消下去了!”說話的是一個豎著馬尾辮的女生。
“就是就是,身上一股怪味兒,還不喜歡換衣服,這要是讓人誤會咱們幾個和她一樣不愛乾淨可怎麼辦?!”這個女生是個短髮,看起來俏麗,但是嘴巴里的話卻相當不好聽。
“生活上的事情忍忍也就過去了,最讓人受不了的是,某人居然會勾引寢室同學的男朋友!也不看看她那張臉!”
坐在中間的〃黑長直〃應該算是三個女生里長得最好看的一個,她有些可憐兮兮的道:“周洲跟我說了,他不喜歡南沅,之前是看在南沅是我室友的份上說過幾句話,不過發現南沅有點不好的意思之後就沒再理她了。”
“我們今天過來,也不要太為難她,只要她答應以後不再接近周洲,我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這話聽著,真像一朵絕世的大白蓮。
……
“嘖嘖嘖……卿卿,你說她們說的真的還是假的啊?”郝媛媛聽了滿耳朵的八卦,湊過來問顧卿是真是假。
顧卿淡定的啃完了一隻蟹鉗,道:“現在不確定,看下去再說。”
不過,據顧卿看著,這三個姑娘,都不是什麼好人。那個黑長直看著清純,實際上身上桃花朵朵,應該同時維持著幾段戀愛關係。那個馬尾辮,嘴巴說話的同時有黑氣出現,可見是造了口業。最有意思的是說人家搶男朋友的那個短髮,她身上的一朵桃花,和之前那位身上桃花朵朵的女生的一朵桃花,居然是連在一起的。
顧卿吃著海鮮看著三個難得湊到一塊兒的奇葩女,看的那是津津有味。
果然,那一桌的〃造作〃還沒有完,吃了一半,就招呼著“服務員,過來一下!”
一個長得挺清秀的帥哥服務員上前了,沒想到這三個姑娘不樂意帥哥服務,揮了揮手道,“不用你,你去把她……叫過來!”
手指著遠處的一個女服務生。
男服務生猶豫了一下,向女服務生走去,兩人似乎說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