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指了指布娃娃,又指了指那一盒針,說道:“想必您也看明白了,這就是厭勝之術的容器,現在這個布娃娃,就等於你的妻子文慧,要是不小心傷了布娃娃,你的妻子身上也會出現同樣的損傷。”
顧卿這話一出,周老闆登時就不敢動了,“那、那顧大師,您快幫忙給解除了呀!”
顧卿卻道:“你確定要現在解除嗎?這厭勝之術,現在是施在你老婆身上,但是等到解除了,就會反噬到施術者身上了。”
顧卿要是解除了厭勝之術,周老闆的那幾個親戚中,哪一個會受到反噬,那還真不好說。
周老闆果然遲疑了。
他想了想,道:“那我們先把東西帶過去,把事情問清楚了再說。”
顧卿點頭,把東西都先放回盒子裡,把蓋子蓋上,然後在蓋子的上面先貼了一張封印符。
**
顧卿和周老闆帶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屋子裡的人已經到齊了。
周老闆能夠趁著他母親和二弟一家趕來的時候,打了一個時間差帶著顧卿找東西,顯然是在他們身邊都安排好眼線的。
周老闆的老母親,穿金戴銀,一頭白色稀疏的頭髮梳得整齊,刻薄的望向坐在另一邊椅子上的文慧。
等到望到她小兒子生的兩個孫子的時候,又變成了一副慈祥的老奶奶的表情。
周老闆的二弟一家,這個時候倒是顯得有些瑟縮。他們在眼紅周老闆的家產的時候,同時也在怕著周老闆。
是,周老闆有錢,相比之下,周老二一家簡直都是窮人了。
但是有錢的周老闆從來不會接濟自己貧窮的弟弟。因為他的弟弟是一個賭棍,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信任!
當初,周老闆也不是沒幫過弟弟一家,給他們夫妻兩個找工作。但是顯然的,他們對於那些勞心勞力賺的錢又不夠多的工作相當的不滿意。
很快,週二就因為曠工賭錢被辭退了。好歹他老婆還是在工作的。
但是很快的,催賭債的就上門了。
周老闆在老孃的哀求下,替不省心的弟弟還了賭債,又給他重新找了一份工作。
不久之後,他弟弟又因為和幾個同事賭博打架,被辭退了。
等到周老闆知道的時候,他弟弟已經又在賭場裡欠下了一筆錢。
看在兩個侄子年紀還小的份上,周老闆又一次幫忙還了賭債,但是也宣告瞭,這是最後一次。
週二面上答應的好好的。但是不久之後,又固態萌發,欠了比之前更大的一筆錢。
他沒把周老闆的話放在心上,他想著,自己哥哥有錢,替他還點賭債怎麼了?!而且,要是他哥不願意的話,他娘也會逼著他哥願意的。
但是那一次,周老闆沒有幫忙。
他狠下心腸,即使二弟一家都跪在他面前,他都沒有幫忙。老孃罵他不孝子,他也沒有妥協。
最後,是老孃拿出了多年的積蓄,加上賣了不少東西,才還了錢。
自此之後,週二安分了許多。但是也不是不賭了,他只是手上的錢被他媳婦控制了,一天的錢有限,所以只能小賭怡情。
這些年來,周老闆看著週二安分了許多,也就沒有攔著老孃一直摳著他的錢,來補貼他弟弟。
但是周老闆沒想到,這樣的行為,居然養大了這些人的膽子。
看看眼前他的兩個侄子。
一大一小,大的有差不多二十歲,小的也有十多歲。
想當年,也是兩個胖嘟嘟的可愛的孩子。但是現在,兩個人眼睛咕嚕咕嚕轉著,貪婪的色彩完全掩蓋不住,真是一家人一個德行!
文慧不著痕跡的護著自己的肚子,端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是周老闆專門請來保護文慧的。
看到周老闆和顧卿回來了,文慧才好好的鬆了一口氣。
沙發的另一邊,坐著小潔和阿敏。
周老闆把小潔和阿敏一起請來了,是準備把事情一次性都解決了。
本來是應該只叫小潔過來的,畢竟阿敏和這事兒沒什麼關係。但是怕小潔心生警惕,所以連著阿敏一塊兒叫來了,理由就是家裡有喜事兒,請大家一起來聚一聚。
之前顧卿和周老闆還沒回來的時候。阿敏和小潔一進來,就覺得氣氛不對。
“小慧,今天怎麼把我們叫過來了?倒是是什麼喜事兒?”小潔微笑著向文慧走去。
但是沒走兩步,就被被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