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外面就是昨天她喝酒待的屋子。白虎不在它的虎皮大床上,不知跑哪去了。
無也不知哪去了。桌上的酒已經收了,散落著木屑,放著一把小刀。
像是無正在雕刻時發生了什麼事而離開。不過雕的東西沒有留下。
應該不是出事吧?方漓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打鬥狼籍的跡象,出門看去也是一派祥和。
“無?白虎?”她放聲大喊。
無沒出現,但她看見谷口露出一個鬼鬼崇崇的白色腦袋。
“白虎!”她高興地跑過去,摟住它,不客氣地揉,“你跑哪去了?看見無了嗎?”
白虎明顯打了個寒顫。昨天無讓它上床睡覺,它哪敢啊,五體投地求他去睡。無卻不睡,在虎皮床邊雕刻了一夜,嚇得它也沒睡著。
現在它更決定抱緊方漓的大腿不放了,聽方漓問起無,它用尾巴指了指谷外。
那個大妖經常出谷的,今天又出去了,很正常。可惜它不會表達。
不過方漓看到白虎無恙,大概也知道無不是出事了,放心地回去等待。
想到昨天喝醉了導致浪費進空間的時間,她更後悔了。
可是話說回來,暈陶陶的時候,她覺得特別舒服。人好像要飛起來,輕飄飄的;過去的經歷,心中的負擔,彷彿塵埃一樣拂去,她變得都不像她了。
即使是現在清醒了,方漓仍然覺得輕快。從斬雪界見到母親到現在,似乎第一次讓她覺得,這事其實沒什麼大不了。
“娘修煉了,錢姐姐修煉了,我也修煉了。大家都很好,我那麼貪心是要被雷劈的。”方漓唸唸有詞,卻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她好想再喝一杯啊。
這麼想著,目光就忍不住在屋子裡搜尋起來。白虎碰了碰她,悄悄指了指後面那間屋,也是她睡了一夜的那間。
“幹嘛?”方漓一邊問,一邊掀開簾子進去。然後她就明白了。
醒來時沒仔細看就出去了,現在一進來就能看見,架得很高的床底下襬的全是罈子。
白虎悄悄用舌頭舔了一圈嘴巴,它今天是不敢自己去扒罈子出來偷喝了,但是如果方漓喝的話,它在旁邊分半壇,應該不要緊吧?
但是它註定要失望了,方漓看了半晌,還嚥了口唾沫,然後跟它說:“咱們出去吧,看不見就不饞了。”
回到第一間屋,這裡沒有誘惑,方漓取出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