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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已習慣,淚是再也不會輕易地滴落,正要故作輕鬆地一笑,將這個話題放過去,孟銘突然僵住了。
因為,此刻,任苒走了過來,先是有點猶豫,之後好像找到了位置,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沒事了。”他說。
孟銘說不清自己想哭還是想笑了。
要說還是有一些感動的,只是這個動作,她怎麼覺得,任苒平時就是這樣哄她女兒的?
她還就真問出來了:“任師兄,你是這樣哄阿漓的?”
任苒搖頭,不過沒作示範,他平常是摸摸阿漓的頭以作安慰。跟記憶中的師兄學的,很管用。
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這樣去摸一個同輩女子的腦袋是不行的。
就算是同輩男子也不行。
方漓將兩盤冷盤放上桌,再進來叫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母親嘴角含笑,抬頭看著師父,裝香露的瓶子就在手邊的桌上。師父站在母親身邊,也正看著她。
場面很好很和諧,方漓大喜,只恨自己跑太快,應該再等等,冷盤又不會冷。
果然她一進來,孟銘就將目光轉過來看她,而任苒也坐回了原位。
唉,方漓無聲地嘆氣,來都來了,只好繼續,請兩人到廳中用飯。
孟銘也有點不好意思,點點頭就出去了。任苒落後了一步,問方漓:“濃香的香露,有麼?”
方漓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拿出了兩種:“有。師父你聞聞看喜歡哪種?”
任苒當真聞了聞,覺得都不錯。再細心辨析,覺得其中一種濃香中帶著清冽,更適合孟銘,便拿了過來,跟方漓說:“你娘喜歡。”就出去了。
留下方漓咧出了大大的笑容,深覺師父開竅了,大大地開竅,現在就差母親那邊是不是接受了。
她就這麼自己樂了一會,再跟過去的時候,就見孟銘接過玉瓶,朝師父笑了笑,點頭致意,那就是接受了?
正巧阿無也端了盤子進來,方漓拉過他鄭重地向孟銘介紹:“娘,這是我朋友。”
然後用神識傳音沒說出口:“阿無。”
孟銘當然知道阿無,聽方漓說過很多次了,聞言大驚,不知其中有何緣故,讓妖皇太子變成了阿無。甚至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