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認得這個地方。”
念城抬起頭看向四周,當她看到那巨型的雕像時,眼裡頓時閃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傷痛,“認得,這裡就是我化身成人的地方,也是……我丟了自己的地方。”
天血夜看著念城,沒有錯過她那充滿傷痛的眸子,“在你恢復實力後,一直以來,我不讓你在人前現身,你可知為何?”
念城點了點頭,“是為了您的孃親,對嗎?”
“我每日讓煙煙和馭魂用流螢離火滋養大黑的身體,便是害怕在無弱的封印下孃親的魂體還是會脫離大黑的軀體,屆時魂飛魄散,神邸降臨也難以挽回,流螢和離火交替灌溉,有著一般封印難以匹敵的束縛效果。她現在這副樣子,以及她的痛苦,我發過誓,有朝一日,我定會讓給她傷害的人如數奉還。”
“你,有著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在來到雪山之前,我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而現在,也到了時候。”
天血夜看著那聖潔的雕像,眸子裡的孤寂,彷彿誰也沒有辦法融入。
“主人,你想要念城怎麼做?”
“想要你怎麼做嗎?念城,你可曾想過有一天,能夠親自抱負那個給你傷痛的負心人?”
天血夜的一句話,讓得念城錯愕的抬起頭,天血夜看著她扯唇笑了笑,“很奇怪我為何會知道?呵呵,在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裡,就帶著常人不能融入的傷痛,這點,你和我,很像。”
念城聽聞天血夜的話,落寞的垂下了頭,當她抬起頭時,眼裡有著傷痛,亦有著憤怒和痛恨,“我想要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就算飲盡他的血,吃了他的肉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我為了他,放棄一生修為成人,為了他,我不顧生命危險有了他的孩兒,可是他卻,親手毀我腹中胎兒,還將我扔回劍靈那片恐怖的森林中。”
天血夜聽著念城激烈憤恨的言詞,眼眸中冷意更填了半分。
“哈哈哈,就算我有著半神的實力也在那裡困了萬年,好不容易逃脫,他怎麼狠心,怎麼狠心將手無縛雞之力還血氣大傷的我再次丟回那裡,等最後我才明白過來,他是想要我死,想要我永遠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天雲凡,你怎麼狠心?你怎麼捨得?那是我們的孩子,不管他是什麼,他也是我們的孩子啊。”到最後,念城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來,她跪在雪地上,淚,早已溼了滿面。
天血夜走向念城身邊,將她從地上攙扶了起來,抬手,有些溫柔的拭掉她眼角的淚,“別哭了,你想要將這裡變成吞天河嗎?”
天血夜打趣的話沒有讓念城破涕為笑,反而讓得她更加激烈的大哭起來,她抱住天血夜,在她的懷裡放肆眼淚,天血夜低頭看著這張和天傾城一模一樣的臉,第一次,她放任別人用眼淚肆虐她的白衣。
抬起頭,看向雪山所在的方向,天血夜輕語低喃,“這一次,我讓你拿回所有別人虧欠你的東西。”
雪山的白光映照著這片大地,一陣寒風吹拂而過,廣場之內,只剩下那孤零零的聖女像聳立在那裡。
翌日,一道道身影漸漸從民居中走出,每個人都搓著自己的手,雪山的寒冷,就算是這些高階靈師也難以抵擋,天血夜和姬武詭居住的小屋內,只有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婦人。
“大娘。”天血夜推開門後,看到的就是老婦人忙碌在灶頭間的的身影,老婦人轉過頭,看到天血夜時佈滿皺紋的臉頓時堆滿慈愛的微笑,“哈哈哈,小姑娘醒了?昨晚凌晨才回來,就睡好了?”
老婦人的話讓得天血夜的雙眸一頓,臉上頓時湧現一抹錯愕,別說她此時男裝的打扮,就連那張妖孽般的臉也用藥粉遮掩過,就算是一位高階的靈師,也自問不能憑雙眼看破她的身份,而這老婦人不但一語道破,更是知道她昨夜幾乎是徹夜未歸,要知道她的行蹤不但有著空間封鎖阻絕,回來時她更是一點氣息都沒有發出,這老婦人,不簡單。
老婦人彷彿也察覺了天血夜臉上的不善,隨即拍了拍天血夜笑著道:“小姑娘別緊張,既然你有心隱瞞,老婦人我肯定不會宣揚出去的,人在江湖,你一個小女娃在外面,小心點是應該的,來來來,我做了麵條,你們吃好了,好上路。”
在天血夜身後的姬武詭皺著眉頭,她上前,“主人,需不需要……”
天血夜揮了揮手,隨即對著老婦人笑了笑,在桌前坐下,看著那白燦燦的麵條,天血夜記起,似乎從她有記憶起,就沒吃過一次真正的家常便飯。
“大娘,我有一事不明,大娘是如何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