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脆弱異常。閃爍著奇異光彩的五行雷電球緩緩收縮起來,忽然間,杜凡感到一股巨力從電球之中傳來,隱隱有掌控不了的趨勢,再也不顧,五指猛地朝電球一抓,五行雷電弧以極快速度縮小起來,只是卻不免露出極大空隙,一股股暗流從空隙中噴薄出來,而且還有一頭頭拳頭大小的小型水母海獸。杜凡見狀,收起御劍打殺的打算,張口就噴出一股血霧,血霧看似平平無奇,可是等杜凡念出口訣之後,瘋狂的膨脹起來,瞬間就將這片海域覆蓋了起來。而杜凡也停止了將靈力祭出五行雷電弧。電球最後亂閃幾下,就潰散不見了,隨即湧出了數以萬計的水母之狀的幼體,不過大多數被血霧一卷,馬上化為了一灘爛水,只有為數不多的數千幼體從血霧中鑽出,四散開去。
杜凡忍著不斷強行全力催動血眸之術帶來的劇痛,鼻中冷哼一聲,雙眸再次亮起極為刺目的血光,之後就發現四散出去的幼體之中,藏著一頭看似普通的幼體,不過其中卻蘊含著一顆透明的內丹以及極為龐大的妖力,只是隱藏極好,一般靈識難以分辨出來罷了。杜凡冷笑一聲,將冤死血海收回體內,一催動血魔衣,就朝那頭幼體急追而去,同時血魔劍跟隨一側,右臂手心中彩色光暈閃爍。
“杜凡且慢動手……”一道傳音傳入杜凡耳中,隨後杜凡就看到一抹白光朝他疾馳而來,就算是在萬丈深海中,白光速度也是奇快無比,比起他全力催動血魔衣還要快上數分。
杜凡知道這是玉女門主的聲音,作勢欲發的血魔劍嗖一下化作一道血影鑽入杜凡體內,而杜凡手中的光暈也逐一黯淡下去。白光中的玉女門主見杜凡停了下來,速度也慢了下來,杜凡也清晰的可以看到玉女門主,只見她素手一翻,就取出了一道極為普通的黃色符籙,嘴皮微微一動,這種平平無奇的黃色符籙就散發出奪目白光,手指一彈,這道白光就消失不見,而再次出現之時,居然在那頭水母身上亮起了一道白光,之後也是黯淡下去,如同並無變化一樣。
“玉女門主,你這是為何?這八級妖獸內丹也值不少靈石,而且說不定有其他奇異功效,為何放走此妖?”杜凡不解詢問道。
玉女門主清秀面龐上露出一抹淡笑之色,傳音回道:“你可知這如同小山般的水母是何妖獸?”等杜凡搖了搖頭,她才繼續道,“這等水母在我仙典籍之中有過詳細記載,名為聖靈水母,典籍記載其府洞乃是是聖靈寶珊瑚構成,而只要是萬年以上的聖靈寶珊瑚之中極有可能孕養了療傷聖藥——聖靈水乳,乃是我仙門典籍詳細記載中,海域之內十大靈藥之一。”
杜凡明曉了玉女門主的心思,方才那道黃符,就是玉女門主下在聖靈水母體內的禁制,就算是此妖逃遁極遠,玉女門主也能依靠佈置在此妖體內的禁制將其找尋出來。杜凡想明白這點後,也是露出一抹笑意,說道:“還是玉女門主博學,杜凡敬佩不已。現如今我二人是緊追此妖而去,還是……”
玉女門主淡笑道:“此事不急,方才本門主找尋海中山脈,以作落腳之地時,倒是找尋到了一處具備海底靈脈的巨山,你我先過去開闢各自歇息洞府再說,至於找尋聖靈水乳之事,且擱在一旁,準備妥當方是正道,畢竟聖靈寶珊瑚之中,也有不少危險潛伏。”
杜凡聞言有理,便應了下來,不過玉女仙門卻又道:“杜凡你作為血魔傳人,施展冤死血海我本不應該說你,只是這冤死血海乃是邪氣極重的邪術邪法,當年血魔前輩就是因此受他人詬病,最後毅然捨棄了冤死血珠,無論你是正魔修士,肆意施展冤死血海,最後還是會被劃入邪修一類,就算是在東南大陸,邪修之類也不受人待見。”
杜凡眉頭微微一皺,略一思索片刻後回道:“正法為邪,亦邪法;邪法為正,亦是正法。正正邪邪,自己本心之中明瞭既可。”之後身上血光微閃,朝山脈之處遁去。
玉女門主聽到這正法邪法之論,先是訝異半尋,之後細細琢磨之下,臉上忽然浮現起一抹會心笑意,身上白光微閃,朝血光追去。
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就到了玉女門主所說的具有海底靈脈的大山之處,只見這山乃是附近千里山脈之中最高一處,而且海底群山拱抱,若是在四周海底山上佈置上法陣,此山就是一處俱佳的洞天福地,只可惜普通修士承受不了萬鈞海水之力,否者在此地開山立派,倒是一處極妙的選擇。杜凡與玉女門主雙雙落下,杜凡見此地極為適合修築宮殿,正想與玉女門主說道說道,不如以海中巨石修築一處宮殿,免得在開闢洞府時,又陷入壓抑之境。就在杜凡開口之時,忽然感到腳底忽然傳來一陣異感,而且體內靈力飛快的從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