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投誠官家。沒想到兩百餘年過去,這苟富貴還真留下了香火,機緣之下又被杜凡得知,所以杜凡心中存著了卻一樁舊事的心思,就往苟府走去。
果然,如今苟府熱鬧非凡,十個桌子擺開,桌上飯菜熱氣騰騰。附近大道上有家丁守著,禁止一些運送穢物的車馬透過,以免平添幾分晦氣,不過行人卻是暢通無阻,無論是否有禮相贈,只要報個號,都可以在這裡饕餮一頓,更有一些窮苦人家,賴在此地不走,專門等著宴席開席。杜凡也湊了個熱鬧,在一桌席上吃喝了一番,只是在杜凡吃喝之時,這桌子上眾人都感到無比舒適,通體舒坦,原來如今杜凡修為極高,道行頗深,即便是吃吃喝喝,都暗合道法,加上杜凡心境平和,無嗜殺虐氣,所以這桌子上群人都感到舒服無比。
吃飽喝足,杜凡就朝苟府裡頭走去,看家護院守著門,一般人物不能進去吃喝,所以其中一位護院立馬過來攔住杜凡,因為杜凡隱隱間有那股凡人不可及的威勢,原本滿臉兇橫之意的護院見到杜凡後,居然躬身行禮,隨後才將難處道來,杜凡也不難為這些小廝,神念掃過整個苟府。
縱橫之五行尊者第四百七十六章故人之後(二)
苟家正堂中,一位身穿錦繡華服的老者正與一些來客相互寒暄著,身後更是跟著幾位女子,看樣子應該就是當代苟家家主,而且以他如今模樣推算,估計苟家五公子也是他晚來之子,苟家主雖然臉上帶笑,不斷說著喜慶恭維的話,可是皺巴巴的額頭上瀰漫著一股慘淡愁雲。
就在苟家主準備與另一位還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交談之時,他耳中忽然聽到一個極為清晰的聲音:“如此喜慶之日,苟家主將來客拒之門外,可算不上厚道。”
苟家主神色一滯,朝四周張望,卻找不到那出言之人,就在這時,那聲音再次響起,而且這一次苟家主依舊尋不到聲音來源,如此一來駭得苟家主竟將手中杯酒撒在了地上,渾身哆哆嗦嗦的朝正堂外頭走去。
杜凡正站在門口,心中也頗覺有意思,如今以他實力地位,即便出入一些大門派,也無需在外等待,只需事先打個招呼,估計就能所以出入門派內外,而今凡人間一個小家族,卻在門口靜候如此之久,不過這念頭不過一閃而過,杜凡也並無放在心上。那攔住杜凡的護院正在納悶此人竟有如此風範,卻如同痴傻般立在門口,到底是何意思?就在護院納悶之餘,正堂內呼呼的走出一批人,有苟家人,也有好奇來客,畢竟方才苟家主反應的確有點反常。
苟家主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年老耳昏,聽錯了聲音罷了,沒想到一來到門口,就發現門口站著一位一身青袍的年青男子,而且正笑吟吟的望著他,這樣一來,苟家主豈敢怠慢,立馬喚開了那幾位護院,隨後顫悠悠的迎向杜凡,同時躬身行禮,口中呼道:“高人駕臨敝府,真讓敝府增色不少,高人快裡頭請,裡頭請。”苟家人見苟家主如此模樣,只覺得極為奇怪,門口站著一位素不相識的年青人,而這家主又這番模樣,情景倒是有些怪異。
杜凡也不客氣,慢悠悠的朝正堂內走去,旁人立馬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讓這位神秘的年青人進入府內正堂。而後苟家主才直起了腰,皺巴巴的臉上滿是汗水,他女兒姑爺等一干親人相問之時,苟家主僅僅擺了擺手,什麼話也沒有說,隨後也走向內堂。杜凡已經端坐在了正堂之中,坐在了僅次於主位的太師椅上,更是替自己斟了一杯茶,聞著香氣。不知為何,正堂內人物雖然眾多,可是居然沒有人講話,而且更無一人坐著,好像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投向了杜凡,只是他卻怡然自得,完全不在意這等凡夫俗子的目光,修仙至今,只有短短一甲子壽命的凡人在他眼中,與朝菌無異,任憑他們笑,任憑他們看,完全沒有影響杜凡,或許等修煉至仙人地步,恐怕看這些凡人之時,真的和俯視螻蟻無異吧。
苟家主進了正堂後,也不敢坐在主位之上,而是站在杜凡身側,再次躬身作揖道:“不知高人名諱?來敝府有何要事?”苟家主語氣算是恭敬到了極點,而且大把年紀如此彎著身子,也著實吃力。
杜凡輕描淡寫的一笑道:“在下杜凡,今日前來麼,一是來看看老友,二是來掏杯喜酒來喝,不知苟家主捨得不捨得?”
苟家主哪有愚笨到會說“不”,立馬應承道:“捨得捨得,杜前輩要喝多少就喝多少。”苟家主說完此話後,忽然想起杜凡這名字有點耳熟,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正堂懸掛的影象,這麼一瞧,頓時感到腦中嗡得一聲,整個人也處於呆滯狀態。
其餘苟家人以及來客見狀,也紛紛抬頭望向苟府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