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初期修士,就算是自己,披著血魔衣,在不祭出擬嬰符的情況下,遁速也只能與其相差無幾,而且其遁行時的境況給他一股熟悉的感覺,好似想到了什麼,麵皮一跳,可是吃驚不小,袖袍朝血光一抖,方才在琉璃罩上燒出了一個小洞的赤紅飛劍朝血光激射而去。
只是赤紅飛劍射入血光,像是沒入了粘稠的血液,一股血腥味透過杜凡佈置在赤紅飛劍上的靈識傳入杜凡腦中,讓杜凡只欲嘔吐。
隨即佈置在赤紅飛劍上的靈識被銷蝕一空,杜凡失去了對赤紅寶劍的聯絡,血光中伸出一隻手,將赤紅寶劍抓了起來,在手中繞了幾圈後,嗖一下朝杜凡激射而來,如此這般,杜凡臉色才驀地一變,靈力狠狠一催動血魔衣,損頓時血光乍起,化為一道紅色血光遁開了赤紅飛劍,只是魔宗修士絲毫沒有讓其歇息的意思,魔修的血光朝杜凡撲來,杜凡只得再次催動血魔衣,避開了魔修血光,可是二者速度相差不到那裡去,於是魔修血光再次朝杜凡撲去……
在山崖上的眾多金丹修士只能看到一幅詭異的畫面,山谷正中央,百柄靈劍圍著一把大型血劍,二者僵持不下,同時一道血光不斷在山谷內遁行著,東南西北上下方向四處亂鑽,而後頭還有緊跟著一道血光,也隨著前頭的血光不斷遁行,再後頭才是一把赤紅飛劍,明顯,飛劍遁速追趕不上不斷前頭遁行的二人。
杜凡已經好久沒有被人追著趕的經歷了,如今再次回味,心中頗為唏噓,只是現在已經來不及感嘆,只能不斷催動血魔衣,以免被後頭血光追上。魔修緊追不上,忽然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隨後血光一吞一吐,彷彿在醞釀著什麼。這段時間內的遁行,杜凡已經損失了大量精血和靈力,也趁這個機會停了下來,從芥子袋內取出兩個白瓷小瓶,拔掉塞子後,一仰頭將裡頭的丹藥吞下了肚子,同時麻利的從芥子袋中掏出了生魂幡,一搖旗幡,一條猙獰大蛇鑽了出來,大蛇身上佈滿了詭異人臉,無意間散發的氣息讓圍觀的修士都感到一股莫名的難受。
邪蟒一出,杜凡心中安定不少,眼中閃爍著精光,注視著魔修所在不斷吞吐的血光,同時,悄悄的將嬰兒屍藏在了包裹住他的血霧之中。
魔修周身血光一明一暗閃爍著,氣氛隨著這閃爍變得十分沉重,陡然間,血光猛地一斂,露出了其中魔修的身形,其身型異常單薄,黑袍裹在他身上也顯得很是寬鬆,不過整個人就像一把剝皮剔骨的血劍,透著兇狠嗜血之意。他見杜凡朝他望去,臉上浮現一個怪異的笑容,同時手一抬,八杆只有巴掌大小的血幡嗖嗖幾聲射向杜凡四面八方,頓時,杜凡被八杆血幡圍在了中間。
就在這時,魔修身上再次爆起了一團血光,並且朝杜凡撲去,杜凡本意是將邪蟒留在原地偷襲魔修,而自己則遁行避開魔修,可是血霧上散發的血光一閃後,像是被粘稠之物黏住了一般,只移動了數丈,居然沒有遁行開去。魔修見狀,哈哈大笑幾聲,隨後血光已經撲至杜凡面前。
杜凡眉頭微皺,頓時捏出一個手訣,讓邪蟒撲向了那團血光,邪蟒早已不是當年剛剛顯出形狀的巨蟒虛影了,早已凝練到與血肉無異,頓時猛地一甩腦袋,朝血光捲去,龐大的身軀一動,就將魔修血光捲住了,正當邪蟒張開血盆巨口吞掉血光時,血光再次一漲,邪蟒忽然露出痛苦難受之色,咆哮著鑽回了生魂幡。
血光再次往杜凡撲來,同時血光中傳來魔修嘲諷之聲:“一條小小的邪蟒又能奈我何?還不是被我身上的血魔光腐蝕掉了一大塊蛇皮。”
“血魔光?”杜凡手藏於袖子之中,也沒有閃躲之意,反而低聲嘀咕道。
魔修血光已經靠得極近,不過聽到杜凡嘀咕聲後,血光反而微微一滯,離杜凡幾丈遠傳音給杜凡道:“血魔光。要是有你身上的血魔衣,我修煉起血魔光來就事半功倍了。哈哈,沒想到吧?我居然能以血遁追上你的穿上血魔衣時的遁光,還能以血幡制住你遁行。這一切,都因為我是血魔一脈的傳人。你身上的血魔衣並不是羅剎門的,可的的確確屬於我血魔一脈的修士。現在我就要將我這一脈的東西拿回來。”
從魔修血光中傳來的話語讓杜凡感到非常震驚,怪不得這名修士如此有恃無恐,而且能剋制血魔衣,原來是血魔一脈的傳人,正如有人偷取了五行爐,杜凡也有辦法讓只能初步運用五行爐的修士沒法使用五行爐。只是管他是誰的傳人,想要從杜凡身上扒下衣服那是妄想,想要取杜凡性命更是妄想。當血魔傳人所化血光撲到了杜凡面前時,從血光中鑽出一隻血色大手,不用說也知道是血魔一脈傳承的神通之一,血手上還能看到血液彷彿要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