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早些年就得知的聖山方位,再次一搖骨幡,喚出邪蟒就立在邪蟒身上,朝遠處一點後,邪蟒嘶嘶的一陣吐信,身體一扭,就快速的飛了出去,這速度也讓青竹島主一陣咂舌,不再有絲毫遲疑,身上綠光一閃,化作綠霞一片,緊隨邪蟒其後。
早些年前,杜凡已經憑藉他佈置在進入聖山大修士的特製符籙得知聖山大致方位,加上這些年感覺到陸續有人在那裡祭出這張特殊符籙,杜凡有九成九把握,在東南大陸的禁地之一萬骨沼澤,就是聖山所在。
萬骨沼澤是東南大陸險地之一,成因不知,應該在這東南大陸存在了相當久的時間,沼澤地域廣闊,裡頭終年毒霧繚繞,因此沼澤周邊分佈了好幾個以煉製毒霧出名的中小型門派,也有不少厲害修士進入萬骨沼澤中,尋找珍奇靈物,捕捉珍獸奇獸,只是僅僅進入毒霧內百里左右,毒霧之威就可以侵蝕大修士的護體靈光,就算是後期大修士,也只能依靠護體靈光前進千里地,而整個沼澤大小卻達到方圓萬里,所以最裡頭對於大修士來說,也是未知之物,加上萬骨沼澤內毒霧瀰漫,劇毒之物也數不勝數,還有強大凶悍的妖獸,想要進入核心地帶,可以說極其困難,甚至還有傳聞,在萬骨沼澤最深處,瀰漫著數不勝數的空間裂痕,所以萬骨沼澤也被東南大陸修仙者列為極險之地,沒有性命交關之事,很少有修士會打沼澤內部的注意,可就算如此,每年在萬骨沼澤內隕落的高階修士以及大修士也數不勝數,沼澤也以養萬骨而得名萬骨沼澤。
“青竹道友,杜某擔心,憑我的手段還無法進入到沼澤內部,畢竟萬骨沼澤如此兇險,虛無縹緲的空間裂痕不說,單單是那極毒之霧,一個不察,恐怕就會讓我隕落於中,畢竟杜某也有三分自知自明,一身本領神通最多往沼澤裡行進數千裡而已。剩下的半程路,可得依仗青竹道友了。”杜凡立在邪蟒上悠閒吐道。
青竹島主憑藉的是大修士的遁光神通,長時間遁光也得耗費不少靈力,哪有杜凡這般悠閒,只是杜凡傳音詢問,也只得調運一絲靈力回傳道:“杜道友莫不是尋老朽開心?莫非杜道友以為老朽從你那兒得知,聖山所在極有可能是在萬骨沼澤內後,這二三十年沒有絲毫準備?”青竹島主微微一頓,繼續道,“萬骨沼澤中的毒霧對其他後期大修士來說也是極其棘手,可是對於老朽來說不過是耗費點時間罷了,這些年我煉製了三座竹樓,竹樓大部分都是玲瓏翠竹,這玲瓏翠竹沒有其他利害地方,可是避毒能力在靈木中卻是一等一的,到時候你我全力行進,靈力用盡後自可以在玲瓏竹樓中休息恢復靈力,如此一來,還怕那些毒霧不成?”
“玲瓏翠竹煉製的竹樓?這點杜某倒真沒有想到,我本以為青竹道友有什麼特殊避毒神通,沒想到道友身家如此富裕,一根玲瓏翠竹在修仙市場上,可得價值百來塊靈石,這一座玲瓏竹樓,恐怕就得價值十萬靈石了。”杜凡略顯吃驚道。
青竹島主如此回道後,傳音詢問道:“這點玲瓏翠竹,老朽還是拿得出手的,不然也對不住青竹島主這一名號。只是你所說虛無縹緲的空間裂痕卻是麻煩,除非我拼去一件護體法器,才可能對付一道不大的空間裂痕,可若是極多,到時候你我性命都不保啊,此行如此兇險,老朽可是好奇了。當年老朽曾以一株后土竹衫換取天善教遺存的靈液,既然杜道友貴為天善教客卿長老,估計得到這株后土竹衫,也無需冒如此大風險吧?難道僅僅是貪圖我那青竹島?”
青竹島主如此一說,到讓杜凡沉默片刻,隨後才緩緩回道:“自然,此行風險極大,就算是我全力替天善教辦事,這些年也足夠我拿到后土竹衫了,而且遇到的風險加起來也不會比這次大上多少,只是杜凡來自太封大陸,而現在太封大陸是何情景,相比以青竹道友的神通,也探聽到一些風聲了吧?”
“沒錯,太封大陸在我等東南大陸修仙者眼中,不過是一處偏僻荒蕪之地,靈氣物產都比不上東南大陸,可畢竟也是修仙界一大勢力,整體實力也不弱,可好像在我等中後期大修士之中流傳的是,太封大陸被妖獸盤踞,連一直掌控著大陸的踏虛仙宗以及玉女仙門都閉山修養,還不斷受到妖獸的侵擾,只怕如此百年後,連這兩個大門派都會被妖獸靈獸攻破。屆時的太封大陸就是異族的天下了,可就算如此,沒有兩三百年,這異族之亂也不會波及東南大陸。”青竹島主也是就差一步就踏進大神通者的後期大修士,幾乎是大神通者以下的修仙者中頂峰的存在,得到這些訊息倒也易如反掌。
“杜某道侶還在太封大陸上,我不過是因為受到從禁忌山封印中逃出的靈族將領一擊,才昏迷落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