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靈識覆蓋方圓一里,也沒有發現母屍蹤跡,而滅屍釘,卻端端正正的插在最先迫不及待遁光而來的修士眉心中,雖然沒有一絲血液流出,可是此人生機盡失,而且連一絲殘魂都沒有留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煉屍宗宗主極其駭然道,除了死去的修士,此地就只有杜凡和他兩人。
杜凡語氣不善,陰森森的說道:“道友莫非懷疑是我乾的好事,先是出手搶下母屍法體,再瞬間用滅屍釘斬殺道友門人?”
殺伐之魔宗境內第二百三十九章師兄弟
煉屍宗宗主方才是存了這個念頭,只是聽杜凡語氣不善,加上他是緊隨著青光而來,知道面前神通頗為厲害的年青修士根本來不及出手,只得手訣一打,收回滅屍釘,隨後才訕訕一笑道:“道友莫怪,在下方才是激動了些。只是不知宗內秘寶怎麼沒有斬殺那具母屍,反而殺死了我宗門人。”
“此地不是商議之地,道友不介意我打擾貴宗一些時候吧?”杜凡轉過頭來,對煉屍宗宗主說道。
“哈哈,豈會介意?敝宗不勝榮幸!”宗主沒有絲毫推脫,芥子袋一卷,就將死去門人屍體裝入了袋中,心中重重嘆了口氣,這次煉屍可謂是得不償失了,子母屍雖然煉成了,卻兇猛的反噬,死去數名金丹修士不說,嬰兒屍還被面前之人收走,估計不會歸還了,而宗內秘寶也失靈了,斬殺母屍不成,又死去一位高階門人,最令人擔憂得是,他怕母屍會來屠宗。
片刻後,兩道遁光朝子母峰飛去。隨後,在二人佇立地方,一條長滿倒刺的長舌出現在空中,舌頭一動,彷彿在收集二人殘留的氣息,隨後才隱沒起來。
子母峰煉屍宗內,一干修士圍坐在一起,宗主坐首位,杜凡座位僅在宗主之下,其餘修士再按照門內地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杜道友!按你的推測,滅屍釘還未釘入母屍體內時,此屍就已經施展了自噬法術?”煉屍宗宗主李天淵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可就算是天屍神念附體,此屍也逃脫不了滅屍釘啊!古籍中記載,滅屍釘也曾滅殺過被天屍神念附體的煉屍。”
聽宗主此言,宗內其餘門人不由暗呼厲害,能滅殺被天屍神念附體的煉屍,這滅屍釘還真不愧是煉屍宗傳承秘寶。不過也有人擔憂,這具母屍如此厲害,說不定就會遷怒煉屍宗,最後導致煉屍宗全門被屠。所以李天淵話落後,馬上有不少人眼珠子直勾勾的望著杜凡,等他為眾人解答。
“我曾瀏覽過一本關於天屍的典籍,雖然記載頗為簡略,但是卻能從中得知天屍並非僅僅只有一具,就像天魔一樣,天魔也並非只有一種,可能每一具天屍具備的神通不同,所以,母屍自噬後,轉化為天屍分身,而且當時並未被滅屍釘所斬殺,等李道友門人遁光過去時,正好施展某項神通,將滅屍釘要斬殺的目標替換成了貴宗門人。所以我們發現滅屍釘刺入了貴宗門人眉心,而且魂魄也被擊碎。”杜凡略一沉思後,緩緩說道。
“哈哈,無稽之談!誰不知道你收了嬰兒屍,恐怕母屍也是被你貪墨走了,以便祭煉子母屍,修煉厲害神通,現在你又扯些毫無根據的東西來糊弄我們,莫非當我們全是腦中長瘡的愚人?”這聲音一出,煉屍宗宗主臉色一變,重重的拍桌而起,怒喝道:“你胡言亂語什麼?難道你師兄我也是糊塗了,聯合外人來欺騙門人?”
直截了當諷刺杜凡的正是那位沒有死去的金丹中期修士,他雖然也訝異杜凡神通厲害,可仗著自己是中期修士、師兄是後期修士而毫無顧忌,沒想到他師兄居然有如此大反應,心中不服,看了一眼李天淵,見他滿臉忌憚之色,訝異想道:“此修士不過也是金丹中期而已,師兄怎麼如此畏懼他?難道是此人隱藏了修為?”如此一想,氣勢不由弱了下去,不過依舊嘀咕著說些什麼。
“哦!那就算是我貪墨了母屍,道友覺得應該如何是好啊?”杜凡不溫不火的說道。此話一出,在座的修士紛紛臉色一變,莫非他是想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煉屍宗的修士?霎時,氣氛變得凝固起來。
煉屍宗宗主臉色越發陰沉,忽然開口道:“好了,我師弟不明事理,言語間多有衝突還望杜道友勿怪,我已經命令童子為道友準備了一間廂房,道友先去歇息一番吧!我們擇日再商滅屍大計。”
“如此也好,我正好也有些倦意了。”杜凡順著這道風就掉轉了船舵,讓暗地裡戒備著的修士們鬆了口氣,畢竟此人手段也十分狠辣,連母屍在他手中都退掉了一層皮。
等杜凡在低階弟子的帶領下回廂房歇息去時,李天淵師弟終於忍不住了:“師兄,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