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師傅只要你好好活著,你可不要出事啊!香兒!你快醒醒呀!都是師傅不好……”
梅若姬淚眼模糊,抱著含香一個勁地呼喊著。此時的她那還有一絲魔門煞星的樣子,反倒像一個即將失去心愛孩子的孃親,在此痛苦悲傷。
彷彿是聽到了人們的呼喚,已經氣若游絲的含香終於緩緩睜開了顫動的雙眼。看到這麼多人都為自己而傷心,她的眼中滿是感動的淚花。她伸出溫柔的小手,輕輕撫摩著梅若姬的臉龐,為她拭去淚痕。這個美麗而高傲的女人,不僅給了她生命還給了她母親般的關愛。雖然那一掌擊在自己的身上,但她知道她的心中比自己還要痛苦。
正沉浸在悲痛中的梅若姬忽然感到懷中人兒的舉動,頓時喜從中來,抱著她一個勁兒地呼喚著:“香兒,香兒,你怎麼樣了?都是師傅不好,我不該逼你的,你就怪師父吧!”””“師傅,香兒…怎麼會怪…你!你雖然…名為香兒的…師傅,但在香兒的心中…一直都將您…當做親生母…親般對待。就算…您真的殺…了我,香兒也不會…有半分怨…言的!只是……咳咳……”
含香聲音微弱地說著,話還沒說到一半就不停地咳嗽起來,嘴角還不斷地有鮮血滲出。
“我知道,我知道,師傅一直以來也是將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的l”聽到這句,梅若姬早已是泣不成聲。她抱著含香一個勁兒地哭,彷彿要發洩這些天因為擔心愛徒而淤積在心中的一切。
“咳咳……咳咳……”
看到含香不斷地咳嗽吐血,梅若姬還有圍觀的眾女都是緊張地勸道:“香兒,你先不要說話,否則傷勢會更加嚴重的!”含香輕輕地搖了搖頭,虛弱地道:“師傅,夢瑤姐姐,香兒…恐怕不行…了!”“不,你不要亂說,你不會有事的!香兒,你一定要振作呀l師傅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梅若姬纖手輕輕掩住她的嘴,不願她說那些喪氣話。
“是啊,香兒,你不會有事的,我們大家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其他人也附和道。
儘管大家都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含香的呼吸卻是越來越微弱,眼神也是越來越渙散。她俏臉蒼白,面無血色,雙手無力地扯著梅若姬的衣袖哀求道:“師傅,香兒知道…一直以來…都讓您…為我受盡了…擔憂,這是香兒…的不孝!但香兒…在臨走前求…求您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梅若姬強忍著心中的悲痛猛點頭道:“你說,師傅什麼都答應你!”“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師傅外,葉大哥…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了,香兒真的…很愛他,我求求…師傅不要為難…葉大哥好不…好?”含香蒼白的臉上滿是希冀,她語含懇求地向梅若姬道。
梅若姬聞言看著懷中氣息微弱的少女心中猶豫不決,自己的愛徒為那個男人付出了這麼多,現在就將香消玉殞,而他卻不知道身在何方,這令梅若姬心中對葉菲凡怨恨無比。可是愛徒心中的遺願,她又不可能不答應。
見梅若姬臉上猶豫的表情,含香的心中一痛,眼中的失望之情一閃而過,但卻被心細的梅若姬看到了。她的心中一顫,咬了咬牙沉痛地道:“好,師傅答應你,不再為難葉非凡。但師父也同樣要求你一定要撐住,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的,你自己千萬不能灰心呀!師傅就你這一個徒弟,你要是有事讓師傅該怎麼辦暱?”聽到梅若姬答應自己的請求,含香的臉上掛滿了欣喜的表情,後面梅若姬說什麼,她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漸漸地,她感到自己越來越困,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也越來越沉重。等到梅若姬發現懷中的人兒沒了動靜,頓時心痛如刀絞,一聲淒厲的仰天長嘯自其口中發出,震得整個棲風山一陣山搖地動,就是遠在十幾裡外的棲風山北麓的四仙門中也感應到了這股強烈的震動,許多人都不明所以地跑出來尋找聲音的起源,但卻無從查起。
一時間整個鳳凰書院廣場上響起了無數悲泣哀鳴之聲,餘夢瑤和柳依依諸女更是撲到含香身上放聲痛哭。雖然和含香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但這個美麗單純的少女卻帶給了她們許多許多的快樂。她的美麗令征服震撼了書院中的所有人,她的單純令所有人都感到詫異,她的善良帶給人們許多的感動,而此刻,她的香消玉殞留給人們的只有無盡的悲痛和不捨。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都,正和孟席珺行走在大街上的葉非凡突然心中一顫,感覺胸口沒來由地一堵,腳下站立不穩,腦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彷彿冥冥之中感應到有什麼東西即將離他而去似的。街上的行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搞得不明所以,他們俱是好奇地看著葉非凡,手上指指點點的嘴裡不知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