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司命爺爺在怎麼辦？
眼看連無暇一張臉已經冷成了冰塊，眼底裡折射出烈火一般的憤怒之火，蒼靈趕緊道：“小孩子的話，都是胡說的，咱們大人都不要往心裡去才是！”
婀娜的臉色有些發白，垂著頭一直沒有說話，而連無暇的眼神就在她與司命之前一直流轉。
大殿內的氣氛一時冷凝到了極點，空氣中似乎都結了一層冰！
那邊阿律似乎也意識到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他伸著胳膊，“孃親…”
蒼靈嘆了口氣，自素姌懷裡將他接過來。
“孃親，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阿律小心翼翼的問她，蒼靈摸著他軟軟的頭髮，這孩子雖然性子跳脫，看似沒心沒肺的，其實心思卻是極為敏感脆弱。
“沒有，只是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太懂而已，阿律，孃親帶你出去玩。”蒼靈抱著阿律往殿外走，這個時候外人在場都不合適，三人間的感情本就道不明，說不清，她明白司命對婀娜的心思，他一直辛苦隱忍，將對婀娜的一腔愛意深埋在心頭，但就算再剋制的人，也難免有失控的時候，想必這偷偷的一吻，是他長時間剋制以後的劇烈爆發！
其實，蒼靈最擔心的是，爆發以後的一發不可收拾！
“素姌，咱們一起出去吧。”臨出門前，蒼靈喊了一聲一直站在殿內的素姌，“讓他們三個好好聊。”
素姌點了下頭，邁開腿朝著殿外走，走了幾步又返回到連無暇身邊，“師兄，你要相信婀娜姐姐，她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我知道，你先去吧。”連無暇朝她深深看了一眼，淡淡道。
素姌咬了下唇，又看了婀娜一眼，沒再說什麼，大步離開殿內。
水晶宮內一時靜寂無聲，只有海水嘩嘩的聲音自耳邊流淌而過，連無暇的一張臉越發冷沉，他見婀娜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終於忍不住冷冷開口。
“婀娜，你沒有什麼要與我說的嗎？”
“說什麼？”沉默片刻，婀娜輕聲開口。
連無暇冷道：“阿律說的，是不是真的？”
婀娜沒有說話。
“是真的。”這時，司命突然開口，“不過是我偷親的她，趁她不注意又無暇分身的時候，是我偷襲的她，與她無關！”
“我沒有問你！”連無暇怒聲一吼，一雙眼睛只死死盯著婀娜，“婀娜，回答我！”
婀娜終於抬頭看他，“其實，這不是司命第一次親我，在我們成親之前，甚至我們相識之前，司命也親過我！”
她一雙秋水般的明眸就像風平浪靜的大海，一眼望過去，似乎看不到盡頭，你猜不到她此時真正在想什麼，明明這麼清澈的一雙眸子，連無暇卻感覺，他好像始終走不到她的心裡頭去。
“可是，你現在是我的妻子！”連無暇控制不住一把緊緊抓住了她的肩膀，“那麼現在，你和他之間算什麼？算什麼？啊？”
婀娜感覺到肩頭傳來的劇痛，儘管如此，她依然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下來，“無暇，自與你成親後，我再沒與司命之間有過什麼親密接觸，今天，是個意外。”
“意外？”連無暇嗤笑一聲，顯然不信，“婀娜，我要怎麼相信你？”
“無暇。”婀娜閉了下眼睛，將眼底騰起的水霧掩去，“你我夫妻之間這麼多年，我竟然連你的一句信任都換不來嗎？”
“婀娜，他和我，在你心中誰重要？”連無暇突然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婀娜，你告訴我！”
“司命與我是過命的交情，而你，是我的夫君！”婀娜看向他，“無暇，你是我的夫君！”
“你還知道？”連無暇怒及反笑，“你知道就好！”
話落，他一把將她狠狠推開，大踏步走出殿外，“我去看看女兒，你們自便！”
“你還好嗎？”司命走過去，想要伸手抱抱她，卻是又將手縮了回去，“抱歉，是我給你惹麻煩了！”
“沒事。”婀娜的雙眼一直看著水晶宮的大門，“是我和他的問題，不關你的事。”
“我現在就回九重天。”司命深深看著她，眼底有疼惜，有不捨，有留戀，還有那一抹被他極力掩飾著的濃烈愛意。
“你多保重！”司命抬步往外走，“婀娜，我以後會盡量避免與你少見面，能不見…。就不見…”
婀娜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背影，在他即將步出大殿的時候突然喊住了他。
“司命。”她喊他，聲音一如從前般熟稔而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