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堯門抬起頭:“少主,你沒事了的話就先走吧,我還有事要忙。”
少主將懷裡的一個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邊,怕掉,又拿手指頭往裡戳了戳,笑的滿面春風:“安神丹,我調的,送你。”
少主見弟弟沒有推回來,眼睛上帶了笑意,他敲敲腿上的裝飾劍鞘站起身,在屋裡轉了個圈,又轉了回來:“堯門,今日的慶生宴,我見了父母就回來了,我知道,你不高興,我便也不會獨自過這生辰。”
他說完見付堯門依舊沒個反應,頓了頓道:“弟弟,改日見,我走了。”
付辛門抬腳離開了,在屋子裡又聽見他嚎了一嗓子:“我日,怎麼還有一隻狗,這他孃的是豬吧,肥的喲。”
然後是七嘴八舌舍的表忠心聲音“少主小心!”
付堯門臉上的冰爽漸漸消退,恢復了他的春和日朗,他將狗抱起,放到自己面前,握著它的爪子溫柔道:“早晚有一天。”
他說到此處便不說了,將狗扔到地上:“去玩吧。”
長雲發現,付堯門的父母和大夫人雖然不太是個東西,但是這千嬌百寵的少主卻難得的對同胞弟弟懷著難得的善意。
這貨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還有點人情味兒,那後來,付堯門是怎麼死的。
長雲想到此處,臉色突然古怪了起來,她的心中產生了一股疑團,這疑團越來越大到後來逐漸清晰明白,長雲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難道……
長雲不再猜下去,說不定繼續看下去,就會驗證自己的想法。
第25章 硃砂痣大戰白月光
後來的幾日,付辛門依舊常常來串門,即使他不來的日子,長雲跟著付堯門在這小院裡每天都能聽到這位兄臺的英勇事蹟。
也可能是付辛門長著與付堯門一樣的容貌,卻總是做著曠世涇誕的事。
付辛門實在渾的厲害,在城內拉幫結派遊手好閒,且玩毒成癮,身邊沒有幾個沒被他霍霍過的。
終於門主大發雷霆,罰這孫子去城外的寺廟裡唸經懺悔,在佛光的洗禮下禁足半年,且不許帶任何吃穿用度丫鬟僕從。
城外的寺廟窮的叮噹響,青燈黃卷,每日鐘聲,還要日日吃糠吃素,付辛門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就在晴兒覺得大快人心無比暢快的時候,這雙胞胎的生母韓夫人來了。
韓夫人病的骨瘦如柴,身體微微佝僂,綾羅綢緞也依舊掩藏不了她日暮西山的病弱氣息,不過人雖憔悴上卻依舊能從眉眼中看出當年的清麗。
付堯門驚訝中帶著侷促:“母親,您怎麼來了。”
韓夫人露出一點疏淡的笑容:“好久不見,來瞧瞧你。”
付堯門神色中帶著欣喜,:“母親快請坐。”
韓夫人坐下來與付堯門談了幾句家常,不鹹不淡的問了幾句過得好不好。
長雲在一旁有些打抱不平了,過的好不好,你不知道麼,你抬眼看一眼四周窮困的景象,哪一點像過的好了。
卻瞧付堯門就十分的沒出息了,手指頭緊張的扣著手心,坐的端端正正,身體前傾,如聞天籟的樣子。
韓夫人說著說著就終於說到了正題:“堯門,你聽說辛門被老爺罰去寺廟面壁一年的事情了麼。”
付堯門:“聽到了。”
韓夫人幽幽嘆一口氣:“你知道的,辛門他自小在我身邊長大,從來沒有受過苦,吃蝦的時候,帶一點蝦皮都會不吃,鹹酸甜辣,稍有不對就不肯再吃一口,寺廟清苦,他如何受的了。”
付堯門沒說話,也不知道韓夫人到底想說什麼。
韓夫人:“這若是吃上一年的粗茶淡飯,回來指不定憔悴成什麼樣子了,說不定還會生場大病。”
付堯門點頭。
韓夫人笑了笑:“堯門,你小時候好像在寺廟裡呆過。”
付堯門的笑容漸漸消失,想來他已經猜出來韓夫人接下來會說什麼了。
韓夫人果然不要臉的道:“堯門,你從小就在外面受慣了苦,身體也比辛門結實,武功也強過他,你們二人長得一模一樣,你能不能代替你哥哥去寺廟呆上一年。”
付堯門“噌”的站起來,聲音暗啞:“不能。”
韓夫人跟著站起來:“為什麼不能?”
付堯門語氣帶了激動:“這是他做的事,他做的孽,為什麼要我承擔,我不去。”
韓夫人驚詫道:“你,你這說的什麼話,她是你同胞兄弟,什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