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邪勁,靈魂出孃胎之前就在地府的黑湯鍋裡滾了幾滾,居然配了個這麼與世無害的長相。
顧煜看著她的臉,不由想方才她臉色緋紅,身子就燙的厲害,她的面板現在就像是冰雕的,不知道摸上去是不是也很涼快。
本來這個想法只是一轉念,可是這要命的念頭一旦種在了自己腦子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顧煜站起來,坐到床上逼迫自己想別的,可想著想著,那念頭就自作主張的又回到了單長雲臉上。
反正她在睡覺,就摸一下,此時不摸,錯過良機天打雷劈。
顧煜蹲下身,用一根指頭輕輕刮上了長雲的臉頰。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挺軟。
顧煜剛要撤回手,長雲左手就從身子下面抽出來,摸到了顧煜腰間匕首,反手抵在他肚子上,聲音冰冷:“你幹什麼。”
顧煜“惡”行被發現,竟然也沒有多少尷尬,看來這幾年盟主的歷練讓他臉皮厚了不少。
顧煜將匕首輕輕奪過來扔到床上:“我說師姐你這動不動就刀戈相向的毛病得改一改。”
長雲又摸出了顧煜靴子裡的一把小折刀,輕輕彈開,握在手裡:“我不改又如何。”
顧煜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越是這樣,我越會痴心妄想。”
長雲:“滾。”
顧煜:“等你好了我再滾。”
長雲覺得她跟顧煜“兄友弟恭”的模式已經徹底打破碾碎了,碎的渣都不剩。
以前她話說的稍微重一點,他都一副罪該萬死羞愧難當的樣子。
不知這五年他怎麼砥礪靈魂的,都砥礪成二皮臉了。
長雲無奈的看了一眼窗戶:“時辰不早了,我休息夠了,免得他們起疑,這就要回去了,我跟你說的你記住了?”
顧煜:“記住了。”
長雲站起身:“那盟主,你就在這裡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顧煜:“長雲,我還有話要問你。”
長雲:“下次。”
顧煜沉聲:“長雲你能不能聽我一次,做事不要總是這麼一意孤行。”
長雲:“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我爹。”
顧煜:“……”
長雲推開窗戶,飛快的跳了下去,顧煜連她的衣角都沒能抓住,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夜色裡。
長雲回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去的。
單長雲信誓旦旦的說能勸降顧煜的時候,白雲使心裡是有點懷疑的,他疑心單長雲會讓顧煜詐降,來獲取自己的信任。
可現在,他打消了這個疑慮。
單長雲把自己搞的灰頭土臉,即使白雲使想要指責她做事衝動,現也只能安慰她,見縫插針的施展洗腦神功,拉攏她歸心。
一個人要是沒有了退路,就很容易歸心。
武林盟浩浩蕩蕩的人馬離開之時,顧煜當著一干人的面宣佈同單長雲恩斷義絕。
以前是他眼瞎了,現在他要從新做人,以後再跟魔女有瓜葛,天打雷劈。
人在發誓的時候,如果發的誓言類似於斷子絕孫之類的,可能會哆嗦一下,可若是發天打雷劈之類的話,就基本上沒什麼威懾力,把天打雷劈掛嘴邊當飯吃。
畢竟有史以來,斷子絕孫的不少,天打雷劈的就很少見了。
中宗門同武林盟的弟子出了大鐘鼓,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領頭的弟子各自站在安全的陣營內,涇渭分明的的互相辱罵,用生/殖/器互相問候一遍,響徹整個大鐘鼓。
要不是雙方互有嚴格約定,大鐘鼓怕是要壯烈了。
中宗門鎩羽而歸,回到萬神門後卻發現大牢被破,所有被囚禁的上阮院弟子都被劫走,一個也沒剩。
牆上還寫著血淋淋的幾個大字:好事不留名。”
白雲使雷霆震怒,傳喚火豬神來問話。
火豬神這倒黴催的,身為教主卻活的忍辱負重,既怕單長雲又怕中宗門,百般危難之際,乾脆壯士斷腕,把自己打傷,表示他已經盡力了,是敵人太強大。
不過這死豬很愛惜自己,不捨得打重了,在身上明顯的幾個地方製造了個花裡胡哨的輕傷,效果十足,看著很狼狽,實則屁事沒有。
白雲使前腳將火豬神罵了個狗血淋頭,火豬神後腳就跑到了長雲的黑虎潭哭慘,他一會兒捂著自己的胳膊,一會兒揉著自己的腰,表情痛苦不堪,哀叫連連。
他舉著自己的爪子讓單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