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雲點頭,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遺憾。
顧煜走向門口,手伸向門板又縮了回來,轉過身正視單長雲:“如今我們都是三腰帶,我們可以平起平坐了對麼。”
長雲笑道:“是。”
顧煜:“萬神門不論入門早晚,強者為大,也許有一天你要喊我師兄。”
長雲頷首:“萬分期待。”
顧煜的腿邁出去一條,又縮了回來,看向單長雲欲言又止。
長雲摸著耳朵:“你這滿紙無驢的,究竟要說什麼。”
顧煜磨磨唧唧的開口:“我,我想要看看你的劍。”
顧煜的意思,長雲已經明白了,他想要與自己比試。
長雲道:“好,明日就是中宗門與我門比試,那麼我們就把日子定在中宗門與我門比試的後一日。”
顧煜以為她會再次拒絕,沒想到這次竟然同意了,這下子顧煜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了,畢竟對方是個女人,死纏爛打的要比試,就算贏了,女孩子家的面子也過不去。
可是單長雲對他實在太有誘惑力了,這種誘惑力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也許是她不經意中露出的高手風範,也許是她看破自己身份的那份聰明,和處處為難的針鋒相對。
他從未見過她真正出手,卻覺得她絕對是一位值得一戰的對手。
顧煜笑道:“多謝,地點你挑。”
最好是沒有人看見的地方。
長雲將壺裡的水緩緩倒進杯子裡,熱氣騰騰的水汽將她的臉隱在朦朦朧朧之中,連她的聲音都似乎飄渺了起來。
“那就定在黑虎潭吧。”她說。
中宗門與萬神門比試的日子到了,萬神門根本沒有打算理會中宗門,要他們的神與你們這幫雜碎比試?比你個頭!
但是隻要你們敢來,就休要再回去了。
留下你們的頭顱,來消彌萬神門的怒火。
萬神門不算什麼好門好派,不怎麼用江湖道義束縛自己,反正足夠強大,也足夠有底氣。
教主的大弟子水蛇神從頭到腳管理此事。
水蛇神比教主還要高冷些,做事也更加有創意更絕一些,與中宗門比試的對手全部都從北院挑,選中的弟子腦門上一人寫一個神字,就算是以表尊敬了。
中宗門的高手共到了三位。
昂貴的黑色長袍,金色長靴,背後繡著幾何形的向日葵,扭曲的花瓣似火焰冽冽燃燒,猶如無數向外掙脫的魔爪。
他們的臉上帶著金色的面具,同樣是是向日葵的形狀,有點像被雷劈了的獅子頭。
腰上再各自配著一柄青色彎刀,飾銀色刀鏈。
除了面具之外,整體的服飾都要比萬神門好看許多許多,不像萬神門隨便扯幾根顏色不一樣的腰帶加上一塊令玉那樣簡陋。
三個人的步伐輕盈的就像飄在半空中的黑色麻袋,爬山涉水而來,靴底依舊嶄新幹淨,像是從來沒有沾過地。
無論功夫究竟如何,他們的輕功至少是一絕的。
萬神門的弟子驚怪的看著他們,想起自己的狗爛輕功,覺得這個敵人很是有兩把刷子。
鑑於中宗門一出場就把萬神門的人給鎮住了,弟子們連忙跑到水蛇神那裡報告情況。
水蛇神鎮定道:“莫慌,把我的鋼絲拿出來,還有鐵笊筢,我要從一百零八十層的攬月塔上飛下去。”
水蛇神的出場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謫仙,他頭髮極長,長過腳跟還要在地上拖那麼幾圈,油黑水亮,粗壯茂密,白日裡要被兩三個人捧著,每梳一次頭都要崩斷三根木梳。
據說,他還要一直留下去,留到死。
水蛇神的頭髮就像是銀河落九天般飄逸出塵,他神情孤傲清冷,一身白衣,像是真的神。
一百零八層的攬月樓啊,眾人都看的驚呆了,為了在出場上打擊對方,可真是能豁出去。
水蛇神在落到倒數第十層的時候戛然而至,就像輕飄飄的踩在虛空之中,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在半空停住的。
這下子就更像真神了。
極度崇拜水蛇神的弟子不在少數,一般他都會窩在自己的水天洞裡不出來,此番驚天泣地的亮相,無數弟子虔誠跪拜,高呼水蛇神。
不算搞的聲勢浩大的比試,被推向了高潮,燒焦的楓林人山人海,那些死去的林木群為人群騰出一大片寬闊的觀場。
不久前的挑戰賽每年一度,外門上本門挑釁的戰鬥,青春少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