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就沒正眼看過她,再加上剛被漁漁和赫連夜輪番擺了一道,程絲妍越想越生氣,不願意跟他們再在一個房間多待,一字一頓,咬牙似的說,“靖王,先告辭了,希望在交換身體前,都別再見!”
“程小姐說笑了。”某人今天真的是一直走和氣低調路線,“本王剛才答應了程大人,要接下勸說你的任務,接下來的這些日子,我們自然是要經常見面。”
“不可能!”這回程絲妍是真的有點慌神了,“我爹怎麼會把我交給你!你是不是又使了什麼陰險計策!”
某人笑得很謙虛,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和顏悅色地指出,“程小姐的脾氣,看起來有些浮躁,本王聽說,刺繡最能讓人沉下心性。”
“不如這樣吧。”他聲音很愉悅地做了個決定,“程小姐就先去學學刺繡,爭取在一個月之內,繡出一幅百鳥朝鳳。”
某人今天顯然還很好說話很善良,“當然,繡不好也沒關係,本王就命人把百鳥朝鳳的花樣繡到你臉上,這樣你時時能都看見,也方便你學習。”他笑得十分有良師派頭,“咱們慢慢來,總能學會的。”
“王爺,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漁漁有點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哪怕是師弟那麼大的臉,也繡不下百鳥朝鳳啊!”
“也對。”赫連夜虛心接受漁漁的意見,聲音輕鬆地改進道,“那就把頭髮也剃了,在整個腦袋上繡吧。”
這兩人聯手坑人的時候,根本就沒人能招架得住啊……
所以當天下午,程大人驚奇地看到了一個脫胎換骨了似的,脾氣大變樣的程絲妍。
而且程大人左看右看,都沒發現她有任何受傷的跡象,顯然不是用刑逼迫的。
這才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那個赫連夜……是怎麼辦到的?
不過程大人很快就把這個疑問丟到一邊了,很是欣喜地跟她商量起以後的安排來。
在離尚書府不遠的靖王府,現在討論的也是同一個話題。
程絲妍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們的許多安排,原本他們是想解決完京城的小亂子,就出去遊山玩水幾天,等漁漁調整好心情,就……就把赫連夜吃了的。
可現在,計劃就變成了先搞定京城這些雜七雜八的質疑,讓漁漁漸漸淡出大家的視線,好能快點讓漁漁和程絲妍把身體換回來。
只是……該怎麼做呢?
他們正在商量著,就見小陳子黑著臉闖進門,劈手就拿過桌上的冰鎮酸梅湯,一口氣喝了一大碗,之後把自己提著的包袱往桌上一甩,拿出裡面的吃的,埋頭苦吃起來。
小陳子不高興的時候,通常都會痛痛快快地抽個風,像是這樣什麼都不說只是苦吃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做為朋友,漁漁很是擔心他,立即關切地問,“這麼多吃的,用不用我幫你啊?”
小陳子嘴角抽搐了好半天,猛地一拍桌子,“小水鬼,你的良心呢!”
漁漁很無辜地指了指赫連夜,“出門找他的節操啊。”
某個沒節操的妖孽只是淡定笑笑,出手快準狠地把小陳子那一大包吃的裡,漁漁愛吃的幾樣挑出來,放到漁漁面前……
無數個慘烈例子告訴他,跟這對夫妻鬥,是沒有好下場的……
所以小陳子抹了把臉,不鬧了,正正經經地跟他們說自己的煩心事,“東宮的一個侍衛被刺客襲擊了。”
赫連夜眉心一皺,“昨晚你表白的那個?”
“是。”這種超人類的反應速度,讓小陳子無話可說了。
昨天半夜,為了阻止皇后在漁漁他們面前亂說話,小陳子曾隨手拉了身後的一個侍衛,“深情款款”地表白起來。
沒想到他們從靖王府離開之後,回到東宮,還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人潛入東宮,刺殺那個侍衛。
“他怎麼樣了?我去看看。”漁漁已經站起身。
能潛進東宮,那身手很不一般,昨天被小陳子表白的侍衛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宮侍衛,武功不會太高。
“他沒事。”小陳子擺擺手,“幸好安侍衛膽子小,在衣服裡墊了一層鐵板。”
說是沒事,小陳子的臉色卻不見絲毫緩和,“差一點,就是一劍穿心啊。是他自己命大,那個刺客根本就沒給他活命的機會。”
以太子形象出現時,小陳子總是冷血酷寒的模樣,其實他心腸不錯,現在差點害無辜的人送命,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更讓他心煩的是,他完全猜不到這是誰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