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方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她會有這等身手。
“是你救了我,你不是我二叔派來的人?”夜很黑,徐天楊無法看清劉瀅的樣貌,但還是能輕易的聽出劉瀅語中的打趣。憶起出事前的一幕,徐天楊臉色變了變,馬上明白了一些事。他明明傷的那麼重,應該不可能清醒的這麼快,想必一定是有人救了他。而此處只有這個怪異的小女孩,除了她,應該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只是,徐天楊實在想不明白,這荒山野嶺的,天色又晚這小姑娘怎麼會在這裡。他傷的這麼重,這小姑娘又是怎麼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傷幾乎感覺不到一丁點痛,要不是他身上的血跡還全在,他都忍不住猜想之前的事是不是僅是一場惡夢。一道靈光從腦海裡閃過,徐天楊驚異的打量著笑的有些古怪的劉瀅,心裡打了個冷顫。
他,該不會是撞鬼了吧。
“放心好了,我既不是你那什麼二叔派來的人,更不是你所以為的女鬼。”不管夜有多濃,劉瀅還是非常輕易就能捕捉到徐天楊眼裡的異樣。鬆開他的手,退開幾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吐糟。
得了便宜還賣乖,疑心這麼重,她要是女鬼哪會這麼笨,還要將你救醒,直接吃了就是。
被劉瀅點破心事,徐天楊臉上閃過一抹驚訝,後背感覺有些發冷,想不明白劉瀅怎麼能猜出他心裡所想。藉著火光,徐天楊看出劉瀅身上並無邪氣,心下一鬆,微微尷尬的歉笑兩聲。只是那一臉的血漬,讓徐天楊僵硬的笑臉頓時讓人感覺恐怖。
“好了,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管他恐怖不恐怖,反正嚇不著她,劉瀅可沒心思管這些小事。她還得趕回去跟爸媽匯合,免得家裡擔心。看他穿著家世應該不一般,誤以為她是什麼二叔派來的人,想必這場災難應該是家禍。這種事外人是沒資格插手管,而她跟他也不熟,壓根也沒這個念管人家的家事。這次不巧撞見就救他一回,至於以後如何,那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聳聳肩,劉瀅心裡小小的感慨一翻。
“等等,一起走。”不管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既然她救了他一命,徐天楊自然不可能睜眼看著她一個人在夜裡奔走。深吸一口氣,拋開腦中複雜的思緒,快步追了上去。瞥見劉瀅在黑夜中走的順順當當,不緊不慢好似在白日裡散步,徐天楊臉上忍不住再次露出詫異之色。
腳步輕盈絲毫沒被黑夜影響,這小姑娘看樣子應該是個練家子,徐天楊心中驚歎。
“隨便。”頭也不回,劉瀅腳步不停的吐了句。眼尖留意了一下徐天楊的步子,臉上掠過一抹了然,果然,這男人不是尋常的公子哥,身手不錯。
回到公路上,燃燒的車子已經燒的差不多,火光暗淡下來。瞥了眼神色有些陰沉的徐天楊,劉瀅也懶的多事問是怎麼一回事,繼續趕她的路。
“我叫徐天楊,你叫什麼名字,這麼晚了為何逗留在山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若是不介意可以告訴我,只要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幫你。”黑夜靜悄悄,除了彼此的腳步聲便是蟲鳥的叫聲,聽的讓人毛骨悚然。徐天楊一個大男人,自認膽大,面對這種環境仍免不了有些心慌。上前幾步,走到劉瀅身旁,隨意找了個話題將眼前的沉寂打破。
“劉瀅,無可奉告。”腳步頓了頓,劉瀅簡潔的打斷了徐天楊的探究。
“劉瀅。”心裡默唸幾句,將這個陌生的名字記入心裡。從小到大,徐天楊還從沒有遇到像劉瀅這樣的,敢不給他一點面子。非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對眼前這個膽大包天,又神秘的劉瀅感興趣極了。只要知道名字,不管劉瀅說不說,回去讓好友幫著查查,一樣可以查出這小姑娘身上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不管是什麼原因,既然她救了他一命,就算她不說,能幫的上忙的他一定不會推脫。
想到這,徐天楊就不得不好奇劉瀅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讓他好的這麼快。他明明記得頭上撞破了,可是剛剛摸了摸,居然奇蹟的一點傷口都沒有。別說手術縫合,就是整容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完美。而且這深山之中,別說沒有手術用具,就算有,這麼暗的天色也根本不可以動刀。目光閃了閃,徐天楊注視著劉瀅的神色微變,一抹濃濃的好奇湧上心尖。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實在是太過神奇,向來遇事沉穩的徐天楊忍不住再次追問其中的原由。“劉瀅,可以告訴徐大哥這傷你是怎麼治好的嗎?”
早猜到徐天楊必定會問這個問題,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