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剛進了裡頭,劉瀅就現發來人已經有不少。大多數人都是大腹便便,脖子上還掛著手指粗的金項鍊,一臉的富態。地上堆滿了一堆堆小山高的毛料,山料跟仔料都有,大家圍著東挑西撿。專業些的更是拿著強光手電筒,往毛料上一點一點細密的照看。還有些連放大鏡都拿出來了,五花八門,盡顯身手。
錢豔冰目光緊緊的圍著劉瀅轉,看到劉瀅好奇的四處打量,跟個沒見識的土包子一樣。靈動的眸子瞬間閃過一抹不屑,久了覺得無趣,便不再專注的盯著劉瀅。都是玩賭石的富人,多少跟珠寶掛勾,剛進入警衛森嚴的毛料廠。錢豔冰立即看到了不少的熟人,談笑風生的跟大家熟練的打起了招呼。
冷眼看著錢豔冰時不時的衝她投來示威炫耀的神色,劉瀅對錢豔冰這個幼稚的舉動,感覺特無語。別開臉,劉瀅索性當錢豔冰是透明人,繼續她的探索之旅。放開神識,感應了一下毛料裡的情況,劉瀅意外的發現毛料堆裡擁有靈氣的毛料比例很高。不過靈氣所佔的多少不一,劉瀅猜想這應該跟翡翠的水頭還有質量不同的原因。
水頭以級品種越好的料子,蘊含的靈氣就越濃。眼尖瞄了一下價格牌,劉瀅看的嘴角直抽。二萬一斤,天啊,怪不得出綠的機會比她在賭石街看的毛料大多了。原以為這個價錢應該算是高價了,再看了看其它料子的標價,劉瀅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淡定。
他奶奶的,五百萬一塊毛料,怎麼不去搶。瞪大眼睛瞄了瞄毛料的情況,劉瀅吐血的心都有了,媽啊。五百萬的毛料里居然只是一堆廢料,全是石頭,連一丁點的綠意都沒有。誰要是花了這個大價買下,就算再有錢,恐怕也會氣的幾天吃不下飯吧。
賭石行有句俗語,稱賭石的人為瘋子,瘋子買,瘋子賣,還有個瘋子在等待。毛料奇缺的年代,不管是什麼料子大多都不愁沒人買。同情的瞥了眼圍著這塊料子轉的幾個人,劉瀅暗暗希望他們的心臟健康些,別被氣的進了醫院。
“怎麼了,這塊毛料有問題嗎?”察覺到劉瀅一直盯著前面最大塊的毛料,徐天揚順著劉瀅的目光瞥去。回頭意外的捕捉到劉瀅眼底一閃而過的同情之色,徐天揚心一陣緊縮。難道她看出這塊毛料有問題,只是,可能嗎?
只是遠遠的看一眼,她就可以發現問題,知道這毛料裡沒有翡翠。
帶著疑問,徐天揚忍不住好奇的走過去看了看劉瀅專注的盯了片刻的毛料,意外的發現這塊毛料的表相挺不錯的。白魚皮料子,皮殼粗厚,這種皮層的料子大部分水跟底都不錯,綠色正,常出高翠的玉料。這麼大一塊,五百萬絕對不是算貴。那麼,劉瀅怎麼會同情的看著這幾個有心想買這塊料子的顧客。
到底是什麼原因?
“不,佛語不可說,你我心知肚明就好。”搖了搖頭,劉瀅神秘的勾唇淺笑。壞人生意可不好,買賣本來就是你情我願,要是他們願意買,她可不會笨的好心去提醒。
“不可說?不懂裝懂,這塊毛料一看就是塊頂好的料子,出高綠的機率非常高。劉小姐,你一個生手不懂就別亂說,要是讓人誤會可就不好說了。”錢豔冰玩過賭石,自幼在父親的耳聞目睹下,更是瞭解不少。一眼就能看出劉瀅所指的料子質地不錯,既沒有裂紋,就連玉蘚也沒有。除非瞎貓撞上死耗子,不出綠,要是出綠了,這塊毛料絕對是大漲的好料。
“錢小姐,我可什麼都沒說,你別含血噴人。”沉下臉,劉瀅怒目睨了眼冷嘲熱諷的錢豔冰。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對錢豔冰一再的無理挑釁,劉瀅就算再好脾氣也忍不住拉下了臉。
“喲,這不是徐總嗎,真是好福氣。左擁右抱全是美女,真讓我們這些天天對著家裡黃臉婆的男人羨慕死了。咦,我還想是誰呢,原來是錢氏的大小姐錢冰豔。錢小姐,半個月沒見,沒想到越長越漂亮了。錢總真是好福氣,養出這麼標緻的女兒。”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交際的基本認知。說話的是同在S市的一家珠寶公司的老總,周富。一時沒看清徐天揚身邊的兩個美女是誰,便口花花的打趣起來,走近一看,發現其中一位是錢氏的大小姐。周富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怕把錢豔冰得罪了,周富連忙賠上笑臉,不住的說好話討好。
“哪裡,周老闆客氣了。”錢豔冰正想反駁什麼,沒想到被周富的突然竄出打斷。不想讓人看出什麼,錢豔冰只好扯出虛應的假笑,敷衍了句。
“怎麼會,錢小姐說是天仙下凡也不為過。對了,錢小姐,怎麼沒看到令尊,錢老沒來湊一份熱鬧嗎?”徐氏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