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步,衝進屋裡。
“王……王妃!”巧雲急急忙忙地衝進內室,看到衣衫完整,坐在床邊把玩面具的孟毓曉,趕緊跪到床邊低聲說:“王爺他……他怎麼長得跟那個……”
巧雲見過周牧澤好幾次,自然記得他的模樣,剛才雖然只是一瞥,也不會認錯。
“就是同一個人!”孟毓曉輕聲打斷巧雲的話,隨即從床上下來,握著周牧澤的面具走到梳妝檯邊,將手裡的面具擱到桌上,隨即對著銅鏡稍稍整理了一下妝容。
“一個人!”巧雲咋舌,完全不明白這裡面到底是怎樣的曲曲折折。
“嗯,就是一個人,你知道就好,不要亂說。”孟毓曉回身,語氣平靜地囑咐了巧雲一句,又說:“你將我先前繡的嫁衣找出來,我記得衣領和袖口還沒繡完。”
“好好的,您又繡這個做什麼?”巧雲疑惑地問。
孟毓曉已經嫁入了西王府,就算靜西王同周老闆是同一個人,她也沒機會再用得上這身嫁衣了啊。
“今日翰郡王進宮去了,怕是皇上同意賜婚,我再抓緊幾日,正好能在四妹妹得到大喜訊息的時候將嫁衣做好。”孟毓曉一面說著一面開始準備自己的工具。
“原來是為四小姐準備的啊。”巧雲感嘆著,忙將孟毓曉說的半成品嫁衣找出來,乖乖地挪了繡蹲到孟毓曉跟前,幫她挑選針線。
晚上,周牧澤踩著飯點回來,孟毓曉倒也沒像前幾日那樣趕他離開,安靜地吩咐人準備晚膳。
晚膳過後,二人依舊如先前那般,一個在書桌邊看書,一個在榻上繡花,只是周牧澤的眼神總是忍不住從書本上移到孟毓曉身上去,孟毓曉撞破了幾次,索性開口道:“既然已經真相大白了,明日你便叫齊然回府吧,我可是約了文宣世子來同他玩耍的,不能食言。”
“嗯,明日一早便叫他回來。”周牧澤輕聲應著,又補上一句,“明日文宣世子要來,本王也留在府裡陪你吧。”
“你外面那些營生不用打理了麼?”孟毓曉抬頭問。
“眼下已經年關了,生意年後再做便是。”周牧澤笑著說,做生意哪有陪老婆重要!“倒是你的幾間新鋪子準備的如何了?”
“快了吧。”孟毓曉隨性回答,操起一旁的剪刀剪斷繡線,焦家並不是三兩日就可以瓦解的,孟毓曉只好放慢腳步。
將手裡的衣服提起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問題,孟毓曉才小心翼翼地將衣服疊好,扭頭喚了巧雲進來,讓她將衣服收好,這才扭頭看向周牧澤道:“天色晚了,王爺還不歇下麼?”
周牧澤將手裡的書合上,輕聲說:“本王今晚歇在這裡。”
本以為孟毓曉會拒絕的,卻沒想到她只是稍作遲疑,便輕“哦”了一聲,然後轉身挑簾進內室,換了衣裳,又由著宮人伺候著洗漱,隨即如同以往一般,伺候周牧澤更衣、洗漱,宮人們才完全退出去。
“早點睡吧。”孟毓曉看一眼周牧澤,轉身朝自己的床邊走去。
周牧澤趕緊跟上,剛走兩步,前面的孟毓曉便停下了腳步。
“王爺不回自己屋,跟著我做什麼?”孟毓曉瞥了一眼周牧澤道。
“本王今晚想睡在這裡。”周牧澤直接說。
孟毓曉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隨即抬手將周牧澤往外推了推,“說好了等及笄之後的!”
周牧澤順勢抓住孟毓曉的手,將她拉近自己懷裡,低聲說:“本王只是想陪著你罷了,保證等到及笄之後再要你。”
“誰信你的鬼話,要是你把持不住怎麼辦!”孟毓曉又用力推了他兩下。
“你再懷疑本王,本王現在就辦了你!”周牧澤見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
孟毓曉乾笑兩聲,便求饒般地說:“得,我信你還不行麼?妾身知道王爺毅力好,但妾身毅力差啊,妾身擔心自己把持不住,總行了吧?”
周牧澤咧嘴一笑,伸手將孟毓曉揮舞著的手捏進手心裡,痞聲說:“本王不在乎。”
“滾!”孟毓曉再次炸毛,“愛睡不睡,不睡去外面站著去!”
孟毓曉發完脾氣,便推開周牧澤,自顧自地轉身上了自己的床,又警惕地看了一眼周牧澤道:“你若是敢硬來,後果自負!”
周牧澤無奈地站在床邊嘆了聲氣,便轉身朝著自己的密室去了。
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孟毓曉警惕地看著周牧澤走進暗室,才放心地鑽進暖好的被子裡躺好,一夜無夢,總算睡了個好覺,只是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