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會被那些人打傷?”周牧澤稍稍提了提眉尖,直直地看向孟毓曉,“你若是出示了玉牌,孟公府應該沒人敢動你!”
“那樣豈不是累了王爺的名聲?”孟毓曉輕聲說,“臣女犯下家規,本該受罰。”
“那安家呢?”靜西王又問,語氣不似之前那般溫和,似乎有些生氣,“本王可記得,那安若言是如何待你的。”
聽靜西王提起安若言,孟毓曉不禁想起了他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瞬間,扶在杯壁上的手緊緊地握住了茶杯,搖的杯中的茶水都微微有些盪漾。
看著孟毓曉激動的樣子,周牧澤終究是不忍繼續逼她,於是放緩了語氣,輕嘆了一口氣說:“本王當初將玉佩給你,便是知曉你周身為難,以防不時之需的,你既遇了難,便應該首先想起向本王求救才是。”
孟毓曉抬頭,感激地看了一眼靜西王,復又慚愧地低下頭,淺淺扯了扯嘴角,現出一抹無奈的笑意,“如今說這些也都晚了,臣女就算無意將王爺牽連進來,王爺還是幫了臣女,如今人人都知道臣女是受了王爺的恩澤才進秀女坊的,王爺的名聲也早就被臣女壞了。”
“你又沒做錯什麼,何來壞名聲一說。”靜西王輕聲說。
孟毓曉抬起頭,淡然地看向靜西王,“旁的不說,單單臣女的身份便是累了王爺的名聲,王爺你是好人,但是好人並不一定要救天下人的。”
靜西王淺淺勾了一下嘴角,反問:“你何曾見本王救贖除你以外的其他人了?”
孟毓曉一怔,愣愣地盯著靜西王,一時摸不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自己於他而言,是特別的?
“那……為什麼?”孟毓曉緊張地說,可不敢自戀地以為王爺當真是看上自己了。
“或許本王當真同那些人說的那般是青睞於你呢?”靜西王淺淺笑著,柔和的目光中稍稍帶了些笑意,直直地看著孟毓曉,“怎樣?要不要做本王的王妃。”
孟毓曉手一抖,嚇得手裡的水杯都倒在了一邊,杯中的水潑灑出來,灑在了石桌桌面上。
孟毓曉倉惶起身,連忙掏出帕子緊張地將桌面上的茶水擦乾淨,以免茶水流到靜西王的身上,手忙腳亂地忙了一會兒,確保茶水不會弄髒靜西王的衣服,孟毓曉才趕緊在桌邊深深蹲下。
“臣女失儀,請王爺責罰!”孟毓曉將頭深深埋下,說話的語氣都是顫抖的。
周牧澤剛才一直都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孟毓曉慌張的樣子,心裡冷的跟一片死灰一樣,自己不過是叫她做自己的王妃罷了,又不是要她的性命,竟也能將她嚇成這樣。
周牧澤起了身,慢慢地走到孟毓曉跟前站定腳步。
孟毓曉深深地低著頭,忽地看到眼前停了一片衣襬,忽地又想起了在合歡居的那一次,身上又感受到了那種居高而下的壓力。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願為王爺效勞
“起來吧,”周牧澤說話間朝著孟毓曉伸出一隻手,“本王才說過叫你不要行禮的。”
孟毓曉的眼角靜靜地看著靜西王遞到自己跟前的半個手掌,輕輕咬了咬嘴唇,然後抬起頭來,怯怯地仰望著身前的男人。
自己的手若是交上去了,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同意了王妃一說?
孟毓曉承認,自己在內心裡對王爺是有些好感,但這種好的程度還沒有上升到會思慮婚嫁的地步,而且,王妃啊,自己又怎麼配得上那樣的位子,就算有王爺的寵愛,又如何?
而且……
孟毓曉直直地看著靜西王,而且,自己也沒有感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多麼的寵愛,嘴上的承諾,能夠堅持一輩子麼?
他可是王爺,他那樣的身份,以後會跟皇上一樣三宮六院,後宮粉黛數百,自己就算真的坐穩了王妃的位子又如何,自己不可能會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相公的。
“怎麼,怕了?”靜西王的手並沒有收回,“本王瞧著你平日裡倒是膽大的很啊,怎麼聽說要做本王的王妃便害怕了呢?”
孟毓曉抿抿嘴角,又重新埋下頭去,低聲說:“毓媗實在是地位卑賤,不敢僭越。”
周牧澤苦笑了一下,將伸出去的手掌輕輕地收了回來,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手指,隨即語氣認真地說:“起來吧,本王不過是試試你罷了。”
孟毓曉狐疑地看了一眼靜西王,不明白他這個“試試”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聽他的話,起了身,靜靜地站在原地,不敢妄動。
“本王原是瞧著你膽子大,跟其他深閨小姐不同才選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