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立下軍功,得皇上賞識,然後就能去兵部謀個一官半職!”孟銳不與孟毓曉玩笑,老老實實地將那日的情形複述出來。
孟毓曉一聽便樂呵了,“這大將軍不是才把孟輝提成副將麼?怎麼又要你入軍了,難道他麾下就沒有能人了麼?非得要你們二人去為他效力。”
“哼,這人就是純顯擺!”孟銳極其不滿地說,“自己沐浴聖恩,軍功卓越,便覺得周邊的人好似都羨慕他似的!”
“那你還別說,確實好多人羨慕他!”孟毓曉抿嘴一笑,“當時老爺一聽肯定十分高興吧?”
“可不是!”孟銳皺了眉頭,“老爺聽說可以不用考取功名便能進入仕途,自然高興得不得了,當場便替我應下,還說叫我七月之後隨大將軍去剿匪,你說這我能忍?”
“自然不能忍,否則真將你送去了剿匪,也就只能成為箭靶子,別說是個副將,就算是給你個將軍,你也無福消受啊。”孟毓曉平靜地說著,手指捻了茶碗蓋輕輕地撥弄著茶麵上的浮葉。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便說不去!”孟銳見孟毓曉也贊同自己的觀點,便積極地往下說去,“我當時起身說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打不了土匪。”
“嗯,這話倒是不假。”孟毓曉玩笑似地掃了一眼孟銳,壞笑著應了一聲,頓時得了孟銳一記白眼,連忙收了笑,神情認真地說:“就算是這樣,大將軍也不至於如此沒有氣度啊,會因為你這句話而生氣啊?”
孟銳這才怏怏地低了頭,低聲說:“都怪我嘴賤,臨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說男兒志在四方,又不是隻有打仗才有前途,我不覺得自己做生意比做將軍差……”
孟銳說道最後自己都沒了聲音,孟毓曉一時半會兒也沒吭聲,屋子裡沉寂了好一會兒,孟毓曉才以一聲輕嘆打破了屋子裡的寧靜。
“你這話吧,若是放到了現代,自然不假,保家衛國固然光榮,但是這個大社會要運轉下去,自然是需要形形色色的工作分工,各自在各自的崗位上奮鬥,都能成就屬於自己的驕傲,但是在這個年代,就只會叫人看不起。”孟毓曉低了頭,微微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而且你那話,若是平日裡說也就罷了,偏生還是當著大將軍的面說的,你拿堂堂大將軍同一個商人作比較,大將軍怎麼可能不生氣?而且,當時孟輝應該也在宴席上,依著他幸災樂禍的性子,應該沒少在一旁煽風點火吧?”
“對對對!”孟銳抬頭看向孟毓曉,連連點頭,“那日大將軍一氣之下離席走了,老爺自然大怒,孟輝這小子又在一旁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撩的老爺火冒三丈,便叫人綁了我,打了十大板,連老夫人勸都沒有勸住!”
孟毓曉聽著孟銳的哭訴,慢慢陰沉了表情,這件事雖說是因為孟銳說話不當引起的,但是若不是因為大將軍的固執,再加之孟輝的推波助瀾,孟銳也不可能會被打的這麼狠。
而且老爺一向尊重老夫人,老夫人若是真心想勸,肯定能找到法子勸住,之所以勸不住只有可能是因為老夫人沒有盡力。
正文 第兩百八十四章江南行收穫
孟毓曉細細想了一下,大抵也猜到了老夫人為什麼不盡力相勸。
今日在合歡居的時候,便看出來了,老夫人對姑媽和焦芙蓉都是格外的偏寵,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眼色,除了因為孟文娘是老夫人的么女之外,只怕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大將軍。
大將軍要封侯的訊息早已經傳得滿城皆知,老夫人就算日日在合歡居里坐著,也應該聽到了風聲,她如今沒了丈夫,要想體現自己在孟公府裡的地位,多少還得依仗著孃家,故此,她對自己這個兼著女婿身份的舅侄兒抱了很大的希望,所以,故意巴結他,可憐孟銳,就這麼被自己的親人給拋棄了。
“這事說來說去還都得怪你!”孟毓曉眨了眨眼睛,神情嚴肅地看向孟銳,“你在外面不是挺會應酬的麼?怎麼就一時糊塗,犯了那樣的忌諱呢?你平日裡說,老爺固然生氣,倒也不會動這麼大的怒,你當著大將軍的面,弄得大將軍沒面子,老爺沒打死你都算好的!”
“你可別說我了。”孟銳哀求地看了一眼孟毓曉,又拿眼示意了一下屋外,“五月和扶桑已經輪番說過我好幾次了,我後來躺在床上也意識到是自己一時魯莽,當時不過想著這一家人嘛,有話直說,哪裡有那麼多的忌諱!”
“誰跟你一家人啊!”孟毓曉無語地看了一眼孟銳,“你別忘了你從哪來的,人家才不跟你一家人呢!”
“對對對,三妹妹說的都對,我跟他們都不是一家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