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外走去。
周牧澤的手還輕輕抓著孟毓曉的肩膀,所以,兩人稍稍對峙了一下。
吳瓊似乎很不喜歡周牧澤,很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這人真煩,總攔著公幹嘛!”
周牧澤扶著孟毓曉的手絲毫沒有鬆開,倒是往前走了半步,將孟毓曉往自己懷裡拉了拉,理直氣壯地:“我總不能任由別人將我弟弟帶走了。”
“我又不是別人,我跟公都是朋友了!”吳瓊憤憤著,扭頭看向孟毓曉,“對吧,公。”
孟毓曉被二人夾在中間,有些的為難,陪笑道:“我們自然是朋友的!”
“哼!”吳瓊得意地白了一眼周牧澤,便又使力拉了拉孟毓曉的手腕,“公,我們現在就出發!”
孟毓曉回頭看一眼周牧澤,輕聲:“走吧,我們去瞧瞧。”
孟毓曉對吳瓊的地方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自己今天走了大半日也沒尋著一個合適,只是吳瓊太過熱情,而且又偏偏跟周牧澤對著幹,孟毓曉覺得這種夾在他二人中間的感覺很難受,所以想著不如出去走走。
“男女授受不親,吳姐是不是應該先鬆手?”周牧澤沒有回答孟毓曉,倒是冷冷地將目光盯在了吳瓊的手上。
孟毓曉眉頭一皺,頓時詫異地瞥了一眼周牧澤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後狐疑地看了一眼周牧澤,暗想著他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心虛啊,他和吳瓊,到底是誰和自己授受不親呢?
然而一旁拉著孟毓曉手腕的吳瓊臉上一紅,趕緊鬆了手,退到一邊,“冒犯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男這時候上前兩步,走到吳瓊身邊朝二人:“在下陪幾位一起過去吧。”
看著男將吳瓊護在身後的樣,孟毓曉頓時覺得不好意思,抖抖肩膀,想把周牧澤的手抖落。
然而周牧澤的手就好似黏在了孟毓曉的肩膀上一般,抖了半天,還是緊緊地搭在孟毓曉的肩上。
孟毓曉側頭,詢問地望著周牧澤。
周牧澤只是淺淺一笑,極其溫柔地:“走吧,三弟!”
孟毓曉頓時翻了白眼,暗想這人這麼聰明,怎麼這個時候跟孩似的,非要跟個吳瓊慪氣,不過眼角瞥著石家兄妹已經出了客棧,便任由周牧澤攬著自己,跟了出去。
“唉,爺!”麗娟是聽到了孟毓曉的聲音才下樓的,結果下樓指看到孟毓曉的背影,連忙要追上去,卻被齊然從身後一把拽住了。
“你幹嘛!我要去跟著我家爺!”麗娟回頭,怨憤地看著齊然。
“主們要出去辦事,你跟著做什麼!”齊然不屑地答了一句,隨即鬆開麗娟的手,“一會兒曲縣令會帶人送賬本過來,你若是沒事,便留下來幫著老杜核對賬本,這樣多少還能為你家主做點事情!”
麗娟委屈地看了一眼齊然,又看了看早已沒了人影的門廊,輕輕點了點頭,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齊然看著丫頭失落的樣,暗想著自己又為周牧澤辦成了一件事,瞬時得意地揚起了嘴角。
吳瓊的硯臺鋪離得並不遠,幾人在巷弄裡穿了一會兒便到了。
早在穿巷弄的路上,孟毓曉便找機會擺脫了周牧澤,此時聽吳瓊到了,便細細打量起眼見的這家店鋪來。
就是一座普通的宅院,雙扇門只開了一半,也沒掛個招牌或旗幟,一般人真看不出這裡是個鋪。
“這裡?”孟毓曉心裡疑惑,便扭頭看向吳瓊。
“嗯!”吳瓊輕輕點頭,勁直推開門走了進去,“陳伯腿腳不方便,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裡雕印,然後由茶樹哥背到書院門口去賣,後來院長見陳伯雕的硯臺不錯,便特許他在書院買硯臺,所以,陳伯賣硯臺沒有鋪,這裡是陳伯家。”
孟毓曉輕輕點頭,跟在吳瓊身後進了院,這院不大,進門便是四四方方的院,正對面的正屋,一左一右有廂房,院中央栽了幾顆桃樹,桃花已經落得差不多了,滿樹的嫩芽,綠油油的,很有生機。
桃花瓣就落在地上,到處都是,似乎是主人刻意不掃的,因為這院落雖然陳舊,卻十分的乾淨,各處也擺放的很是整齊。
正當孟毓曉看得出神時,從西廂房裡走出來一年輕女,綠衣青裙,頭髮整個盤起,頭頂的素銀簪還裹著紅絲線。
孟毓曉知道,這在古代,多是新媳婦的打扮。
“嫂好。”吳瓊立馬客氣地行了禮。
女見了吳瓊也很是熱情,笑著迎了出來,“石公和吳姐來了,還帶了朋友過來,是要買硯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