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
“嗯,我聽追風說了。”周牧澤正端起身邊的茶碗,輕輕應了一聲,“沒出什麼事吧?”
“這倒是沒有。”齊然抿嘴,“三爺託我打聽了一個人,是做印花紙的韓大師。”
“打聽到了沒?”周牧澤放下手裡的茶碗,臉色十分的平靜,孟毓曉這一路收了墨和硯,自然也在紙筆上花功夫,所以他一點都不吃驚。
“韓大師在泰州倒是有名,派人去那些文房店裡打聽一番就知道了,這韓大師如今隱居在蕭山,”齊然說著微微一頓,小心翼翼地打量一眼周牧澤,才又低聲繼續說:“三爺的意思是明日就出發,叫屬下跟著她去。”
周牧澤頓時皺了眉,抬眸看向齊然,“你是不是又在她跟前說什麼了?”
一個眼神,便叫齊然嚇得嚮往後躲,極其委屈地說:“我今日在路上的時候見欽差是文宣世子,心想主子肯定脫不開身,所以才跟三爺說您去見重要的生意人去了,怕是得忙幾日!”
“哼,就你話多!”周牧澤白了一眼齊然,倒也不怎麼生氣,隨即起了身,“我去她那坐坐。”
“主子,三爺今日還收到京城來的信了!”齊然忙追上一步,跟在周牧澤身後說,“我們去了瑾軒的茶館,信是孟二爺寫來的。”
“嗯,知道了。”周牧澤平淡地答應了一句,目光堅定地往孟毓曉的院子裡走去。
如今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下來,荷香庭的廊子上早已經點了燈,孟毓曉穿過棧道到屋簷下,屋子裡點著燈,十分的亮,裡面有主僕二人說話的聲音,多半是孟毓曉在問,麗娟在答,問的都是一些關於布匹的聲音。
門沒有合上,所以周牧澤稍作遲疑,便直接進了屋。
孟毓曉坐的位子是背對著門簾的,倒是麗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