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孟毓曉忍不住皺了眉頭,明明上一個便談的十分順利,為什麼還要再找一個呢?
而且還換了一間雅間,兩人的時間又接的這麼準時,顯然一切都是事先便已經安排好的。
“姑娘,您要去哪?”麗娟瞧著孟毓曉起了身,趕緊小聲道了一句,追上了孟毓曉。
孟毓曉來不及回答麗娟,只是步伐匆忙地往外走去,在茶樓門口,瞟到一個肥碩的身體剛剛鑽進馬車,孟毓曉快走兩步,搶在馬車伕跳上馬車前一下躍上了馬車。
“哎,你什麼人啊!你想幹嘛!”馬車伕被突然竄出來的孟毓曉嚇了一跳,站在一邊連連說道。
跟在孟毓曉後面跑出來的麗娟,見著那馬車伕要去拉扯孟毓曉,頓時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拽住馬車伕的手腕,著急地說:“這位小哥別急,我家姑娘就是有事同你家老爺說!”
孟毓曉聽見麗娟的聲音便放心地沒有去管身後的事情,直接挑了車簾,鑽進馬車裡。
馬車裡的人早已經聽到了車外的吵鬧聲,正要準備出來檢視,只可惜身材太過臃腫,行動有些不方便,剛剛起身一些,便被孟毓曉狠狠一推,給推到在角落裡。
隨即孟毓曉快速地掏出自己的槍弩,抵在男人滿是褶子的臉上,冷聲說:“不要動,我這裡面的鋼針可都是泡了劇毒的,一針便能要你性命!”
男人頓時嚇得慌了神色,舉起一雙肥碩的肉長求饒:“女俠饒命啊,您要多少錢財都可以!”
孟毓曉見這人如此配合,滿意地勾了勾嘴角,隨即說:“我不要錢,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是老老實實回答了,便放你走!”
“您問,您問,我什麼都說!”男子半倒在椅座上說。
“你是什麼人?”孟毓曉開口詢問,“瑾公子找你做什麼?”
“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是家裡有幾十畝地,那瑾公子乃是泰州的首富,他在驪山腳下的茶園沒修建渠道,所以他想花點錢從我這裡買些水。”男子一點都不敢隱瞞。
“買水?”孟毓曉微微一愣,隨即瞪了一眼男子,“這水還能買?”
孟毓曉這下越發的疑惑了,瑾軒大哥這是想的什麼法子?這水又要如何買?難道一桶一桶地往山上挑麼?
“瑾公子說,他會請人修建一條溝渠,同我家的地連起來,等水渠通水之後,我只要往自家地裡放水,那水自然而然地便會留到山腳下去,剩下的事情便不用我管了。”男子一面說著,一面斜眼看著孟毓曉手裡的槍弩。
“這可算得上偷水了,若是叫朝廷知道了可不得了!”孟毓曉皺眉說。
這修渠道的事情若是沒有當地官府的允許,便屬於私修,這樣的事情若是有人追究起來,可就是觸犯了律法啊,瑾軒大哥為了不讓自己去找王爺,竟然不惜以身犯法。
“我也是這麼說啊,可是瑾公子說了縣衙那邊的人他會去打點好,我想想以他的能力,應該不至於說服不了縣太爺,所以我便答應賣水給他了!”男子點點頭說。
“哼,他若是能夠說服縣太爺,早就叫官府把渠道嗅到山腳下了,又何必找你?”孟毓曉鄙夷地白了一眼男人,想著這人也局勢唯利是圖,若不是瑾軒大哥開出的條件足夠誘人,他又怎麼肯為瑾軒大哥冒險呢?
“瑾公子給你們什麼好處?”孟毓曉又厲聲問。
男子有些遲疑,但是看了一眼孟毓曉的眼神頓時全部都招了,“他說事成之後給我一萬兩!”
孟毓曉的手頓了一下,一萬兩啊!茶園一年也賺不了幾個一萬兩,而且瑾軒顯然還不止找了一個這樣的一萬兩,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在靜西王面前,他竟不惜花費比茶園還要多的錢來救茶園,因為他知道,若是茶園沒了,自己定會自責。
男人一直防備地盯著孟毓曉手裡的槍弩,趁著她走神的空檔,突然間一個翻身,將孟毓曉反壓在了身下,只可惜他實在是太胖了,動作太過遲緩,孟毓曉雖然被推到,但是手指十分靈活地扣動了槍弩的扳機,一枚鋼針直直地射入了男子的肩膀上,男子吃痛地叫了兩聲,便直接昏在了孟毓曉的身上。
面對著這麼大的一座肉山,孟毓曉咬緊牙推了半天還是沒能成功,這馬車裡空間太小,實在是沒有空間施展。
“主子,是三小姐身邊的小丫頭!”齊然一眼便注意到了在馬車邊同馬車伕拉拉扯扯的麗娟,回頭同周牧澤說了一聲,便趕緊跳下馬車,走到麗娟面前,直接將那個瘦弱的馬車伕給推了出去。
隨後而來的周牧澤黑沉著一張臉,冷眼瞟了一眼麗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