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墨巳想要跟著一起被她一口拒絕,而宮玄也依了她的意思。
陪她一路走來的人只還有煙輕,她不能再讓她有任何閃失。
“對了、”初曦目光一頓,轉頭問道,“魚芷怎樣了?”
朝中宮變以後,她剛剛回吏部,事務繁忙,後來又忙著準備來西梁的事,魚芷和魚楣兩人如何,她竟都不清楚。
魚家兩姐妹雖然性格上或有不同,但對待感情卻是同樣的執著,為了爭取心愛的人,魚芷並沒有做錯過什麼,甚至在魚楣一再的慫恿下,也不曾像魚楣那樣惡毒。
宮湛奪宮失敗後,魚府受到牽連,男子被流放,女子被變賣為奴。
魚芷也從一個名門貴族嫡女突然變成侍奉人的奴僕,不知現在流落何處?
“我安排人替她贖身,送她去了崇州。”宮玄聲音淡淡,眸中波瀾不興,沒有半分起伏。
為魚芷贖身也是元后的意思,魚芷等候宮玄多年,侍奉元后盡心盡力,元后對她總有一份歉疚,幫助魚芷的事和宮玄提了一句,他便派了人去做。
崇州?
宮湛流放的地方,初曦點了點頭,宮湛求娶魚芷雖然有利益關係在內,但他的確喜歡魚芷,這樣的結果,對兩人來說,都已經是最好的。
此時火上的兔肉已經開始滋滋冒著油光,誘人的香味散發出來,勾的人食指大動。
宮玄取了肉,用匕首切成小塊遞給初曦,少女張嘴就接過,立刻燙的嘶了一聲,卻捨不得吐出去,張著嘴哈氣。
宮玄忙取了水袋給她,皺眉道,“趕緊吐掉!”
初曦卻已經吞嚥下去,兩眼放光,展顏笑道,“好香!”
十多日,難得見她臉上露出笑容,宮玄胸口一暖,長眸幽幽,直直的看著她,伸手一攬少女的腰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男人薄唇微涼,帶著某些壓抑的情緒,緊緊壓在初曦唇上。
這十多日,少女暗自神傷,對他來說,如何不是一種煎熬?
四周都是墨騎衛,初曦被宮玄的舉動嚇了一跳,好在男人吻了一下她的唇邊立刻離開,並沒有糾纏。初曦面上窘迫,左右看了看,見其他人都在專心吃肉,頭低著,或看著其他方向,明顯是故意的在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瞪了男人一眼,初曦拿了水袋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宮玄神色從容,輕笑一聲,繼續切了肉,一塊塊遞給她,沉鬱了多日的面孔也終於放鬆下來。
離初曦他們的篝火隔了一個火堆,一個墨騎衛坐在一顆高大的杉樹下,手中拿著一條兔腿正吃著,絲毫沒注意到頭頂上一個黑色的影子藏在茂密的枝葉中,透明的液體如細絲一般自樹上垂下,落在他手中的烤肉上,被他一口口吃進嘴中。
待那墨騎衛將手中的烤肉吃完,那黑色的影子無聲的隱人樹叢裡,樹葉微動,剎那間又恢復平靜。
夜色越發濃郁,林鳥歸巢,山獸回洞,山中萬物漸漸安眠,周圍安靜之極,氣溫也比白日下降了許多。
留下守夜的人,其他人都開始準備睡覺,成圓形將初曦和宮玄兩人圍在中間。
移開火堆,在上面鋪了一層幹葉,初曦躺在上面,睏乏襲上來,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宮玄脫了外袍蓋在少女身上,抱她入懷,也緩緩閉上眼睛。
林子裡漸漸起了薄霧,空氣越發清寒,不知過了多久,睡的正熟的一個墨騎衛突然起身,向著林子深處走去。
守夜的兩個人正圍著火堆烤火,見他起來,低聲問了一句,“去方便?不要走遠了!”
那人默不作聲,背影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林中似有驚鳥,直衝雲霄,火光一閃,初曦驀然睜開雙眼,只見周圍墨騎衛都已經醒來,圍在一起似商議什麼。
初曦心中一沉,翻身而起,走過去,靜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宮玄回過身來,冷寂的目光在看到她那一瞬頓時柔和下來,淡聲道,“睡吧,沒事,一個屬下去方便沒有回來,我派人去找他。”
初曦面容一凜,問道,“多長時間了?”
“回大人,已經半個時辰。”
說話的人是跟隨宮玄來西梁的二十墨騎衛的小頭領,辛追,也是墨騎衛中的一個副將。
因為宮玄此次來西梁時日長久,以防朝中有變故,將墨辰墨亥他們都留在了殷都。帶來的這些墨騎衛,武功高強,出神入化,出去半個時辰未回,誰都知道情況不太樂觀。
而且以他們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