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心投入革命事業中; 真頭疼,信仰的力量下,親情前面就得加上所謂兩字,根本抵不住信仰力量的召喚。
“你家小子也去串聯了?”
“是呀,不止小子,閨女也去了。”
“唉; 我家那幾個也不省心,都在鬧著要去。”
沒幾天,常寧在單位裡也聽了幾耳朵大家的八卦,然後奇異的心情好了一半,另一半,家裡的小紅兵們一天熱血不退散,心情好不了。
而且還越來越糟,家裡的兩個小紅兵從他不持反對意見後,沒幾天就出發了,出發前,常寧考慮了很久,到底要不要給兩個孩子裝點錢還有全國糧票這些以防萬一,串聯,什麼都不要錢,不要票,出行,吃,住,通通不要,想想,常寧都覺得不靠譜,一個國家的青少年們一股腦全部成了熱血的小紅兵,想想那個龐大的人口基數,這樣的負擔,幾十年後,國家可以擔得起,但是現在,真的不行,一切都還在起步階段,剛剛才從三年大困難中渡過,可以說,元氣都還沒恢復過來,一下子,這麼大的負擔,反正,常寧是覺得這個擔子太大了,想要好好擔起來,完全不可能,當然,隨便一點,不吃飽,隨便住,那到是說不定可以。
就是這個說不定可以,讓常寧猶豫,此外,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要是給孩子們準備了,到時,別的孩子沒有,自家孩子拿出來,這是好還是壞,常寧也不知道,想來想去,最後,可能是孩子們臨上車前一刻,常寧才有了決定,不給,看著一車又一車裝滿了小紅兵的車廂,興奮,激動的統一表情,常寧什麼都沒說,沒做,揮揮手,和很多家長一樣,送走了孩子們。
這樣興奮,激動過頭的孩子們可不是好事,常寧覺得適當吃點苦對於這個狀態的孩子們來說,或許更好。
老大,老二走了,沒有手機,電話稀罕,電報貴得要命,寫信慢成風景的情況下,常寧估計再得到老大,老二訊息的時候估計是他們回來的時候,心急,也只能等著。
“孩子們走了?”回到家,沒能去的大肚子妻子也是一臉焦慮等著。
“走了,不擔心了,擔心也沒用。”扶著妻子進屋。
“都是和他們的朋友一起吧,你交待讓大家互相照顧了嗎?”謝芳芳哪能放心,不過十五歲左右的一群孩子,一下子,說要出門,就要出門,哪能讓人放心。
“說了,大妞的朋友,趙燕她們,還有小二的朋友,陳正軍他們,幾家的大人都來了,都和我們差不多的想法,大人在旁邊替他們急,小的們除了高興一點不急,不管了,我都打聽好了,小紅兵們串聯,都有人負責,這邊有人負責送,他們有人負責接,吃住這些問題都有人專門安排,最多就是條件差點,差點差吧,他們一心趕著去,不讓去還發火,要是吃苦了也是他們自找的,你別想了,想多了傷身。”常寧說的是實話,也是寬妻子的心,妻子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這個時候思慮過重可不是好事。
“都是些兒女債,寧哥,生了這個,我們再不要孩子了,好不好?以後八個孩子已經夠了,再來,我們得操心死。”就是這個自己親生的,也是寧哥勸著要的,要不然,謝芳芳不要自己親生的孩子都行,教好了,親生不親生,都一樣會孝順你,教不好,親生不親生,也一樣,都是白眼狼,沒兩樣。
“好,不要了。”女人生孩子都是鬼門關走一回,常寧心疼,讓妻子要一個孩子,是不想讓妻子有遺憾,也是讓自己有一個真正骨肉相連的血脈孩子,一個,不多,但他已經知足了。
“寧哥,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嗎?”擔心也沒用,謝芳芳聽丈夫的勸,也知道想多了,傷身,乾脆想些高興的。
“前面幾個孩子都是愛字輩,到了老八,也得跟著,你有想法嗎?”不管喜不喜歡,兩口子都必須排著這個繼續取名,要不然,那是妥妥的矛盾來襲。
“愛星,怎麼樣,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能用,小名就跟著排,叫小八就成。”或許有有更好的名字,但謝芳芳知道這是對他們家最好的選擇。
“好,聽你的。”常寧同樣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
大妞和小二走後的半個月,沒有一點訊息,而常家,小八兒子常愛星選擇1966年十二月的最後一天來到了這個世上。
“小八的尿布我都洗好曬著了,今天用的,你放在盆裡,我回來再洗,別都是起床動,適當走一走就行了,多躺躺更利於恢復,熱水都在暖水壺裡裝著了,你要是實在要用到,記著一定用熱水,冷水千萬別碰,要是肚子餓了,一個灶上我溫著雞湯,一個灶上我溫著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