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旁騖的說出那般輕巧的話來,但東橋卻是懂的,所以他才會動容。
不過他只是一介僕從,按著阿郎的意思,若非情非得已,他並不打算叫青衣感覺不快。
於是趁著黑三郎逗弄青衣的時候,他便悄悄兒的抱著水晶缸從後門出去了。
青衣好不容易推開了黑三郎,待要動手開始做飯,就發現平時慣用的案板已經被東橋不知帶到哪裡去了。
“得了,連案板也得重新弄一個了。”青衣無奈的跟黑三郎嘆氣道,“不過高師傅哪裡去了?最近都沒怎麼瞧見他呢!”
“他啊——”黑三郎神秘莫測的笑了,“大約是醉倒在哪個土坑裡去了吧?誰讓酒釀子將客棧下的水脈盡數都釀成了酒了呢!”
東橋在馬廄邊上挖了個土坑,然後小心的將關了蛇子的水晶缸安置在了坑底。
陰涼的土坑裡隱隱透出點酒香,他用溼潤的泥土將水晶缸團團糊了起來。
原本狂亂的蛇子因此而安靜下來。待到聽不見什麼撞擊聲後,他這才將充當蓋子的案板挪開了一條小縫。
蛇子安靜的躺在裡面,一身的黑鱗也開始變得服帖起來,一點也沒有之前膨脹的感覺了。
“你需要一點補身子的東西。”東橋悶聲道,“而我則需要你的蛇蛻——”
蛇子昂起腦袋朝著上空望去,一雙蛇目透出點點漆光,看起來既詭異又陰森。
東橋微微低下頭湊近它,彷彿在等待它回應一般。
一道細長的影子緩緩從他的肩頭落在了地面上,細碎的呼吸聲彷彿就近在腦後。東橋目光微閃的抖了抖手指,並沒有回頭。
“不過我們運氣都很好。”他重新蓋好案板,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伸手探入懷中。地上的影子彷彿又變大了一些,他定了定神,猛地回過身去。
他的匕首在陽光下劃出一道明亮的銀線,伴隨著沉悶的破帛聲,一隻身形纖長的妖怪哀叫著倒在了他的腳邊。
他用乾淨的白布將匕首擦拭乾淨,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