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的口袋裡去了。
“這位是——”因羽衣人來的突然,又背了光,一時瞧不清對方長相的青衣不得不眯起了眼。
“喲——”收拾完蛇子的來人馬上就衝著青衣招手笑道,“好久不見了,青衣——”
青衣先是楞了一下,待來人起身顯露那身顏色鮮亮的羽衣和那張年輕俊秀的臉之後,她這才記起了對方:“你是——鳴雀的三哥?”
“對啊,我是鳴鳶。”鳴鳶隨腳將妖怪的屍首踢出門去,然後熟稔的跟青衣敘舊道,“你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靈氣十足啊!”
“……真是過獎了。”青衣乾巴巴的客氣了一下,接著又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客棧的小二找我來的啊!”鳴鳶一邊朝黑三郎的方向揚了揚頭,一邊伸手從自己懷裡掏出一隻毛球來。
青衣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今天才蛻皮的小黃鳥。它這會兒被鳴鳶捏住了小翅膀,就抬頭對著鳴鳶發出了有氣無力的啾啾聲。
“我看見它的時候差點沒嚇死,一看就是小羽的孩子。”鳴鳶輕輕揉了揉小鳥兒的肚子,然後一臉後怕的繼續道,“瞧這毛色,瞧這翅膀的大小,這孩子完全就是長壞了!就算養好了成功化形,他的羽衣也會出問題。我沒敢叫族人知道,趁著蛇子的訊息還沒傳到我爹的耳朵裡去,連夜偷溜出來善後了。”
青衣雖然已經隱約猜到是黑三郎的手筆,但還是詢問般的看了他一眼,
“任客卿揹著小羽在培植傀儡軍隊,一路上我瞧見不少被蛇子附身的妖怪在遊蕩。因顧慮到羽衣族素來護短的緊,未免弄出些不必要的麻煩來,小羽和蛇子的事情,我覺得還是交由專人解決好了。”黑三郎坦白道,“於是我便提前去接幫手了。”
“如此甚好。”青衣也覺得請鳴鳶來是極為妥當的選擇,但一想起那滿地爬的蛇堆,她又忍不住道,“不過現在天色已晚,蛇子又多的數不勝數,只一個鳴鳶怕是不能將它們盡數收服吧?”
“這倒不怕。”黑三郎道,“妖怪捕獵,本就不限於眼力,羽衣人原就慣於晝伏夜出,再者,蛇子雖小,卻出身羽衣族的血脈,與鳴鳶彼此之間會有所感應,若能找出蛇子中牽頭的那隻來,後面就會好辦多了。”
“唉,幸虧鳴雀已經跟大哥出了門了,要是讓他知道小羽命也不要的生了這麼多蛇子,他怕是又要把自己現在的羽衣給送出去了。”鳴鳶煩惱的將小鳥兒塞回到懷裡,言辭間露出幾分無奈來,“雖然說都是兄弟,但小羽生來就比不得鳴雀,根骨弱,器量又小,一點子小事都要鬧得雞飛狗跳的。上次他拐了鳴雀私逃的事兒還沒了結,這回就又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也不知這些蛇子我能救回幾成。”
說完他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抬腳就朝門外走去:“我得抓緊時間了,再不送蛇子們回族裡溫養,只怕以後都蛻變不了了。”
眼看著鳴鳶消失在黑夜中後,青衣忙上前兩步關上了後門。她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對黑三郎道:“三郎,為了安全起見,你今晚還到我房裡來休息吧!”
“你的房裡——”黑三郎刷的一下漲紅了臉,一時緊張到連話都有些不會說了,“可是我晚上是不睡覺的——我不睡房間裡的……”
“嗯?”青衣頗有些好笑的看著黑三郎語無倫次的說了些古怪話,她捏了捏黑三郎的臉,很是認真的解釋道,“蛇子會襲擊妖怪啊!而且羽衣族本身就有點詭異……你一個人睡覺我不放心,而且我也挺害怕的,不如就一起待著。”
“我知道你夜裡會怕的睡不著,所以才趕著請了羽衣人來處理蛇子的。”黑三郎也認真的回答道,“你今晚就跟秀秀一起睡吧,我再讓夥計們給你守門。”
“那你呢?”青衣蹙了眉道,“我會吃了你不成,為什麼不肯跟我一個房間待著?平時你想來我還不願意呢!”
“我——我——”黑三郎見青衣惱怒了,就有些著急道,“我也想跟你在一起,每天每天的抱著你在一個被窩裡睡覺,但是我一過子時就會現原形,根本就沒辦法在客棧裡——”
正說著黑三郎忽然就噤聲了,像是發覺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霎時將頭一扭,緊閉著嘴一個字也不肯再說了。
“三郎……”青衣呆呆的喚了一聲黑三郎,她還沒真正理解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會喜歡我了。”黑三郎耷拉著腦袋嘟囔了一句,然後不等青衣說話,他身形一閃,一下就如颶風一般從後門席捲而出。
消失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話:“那幾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