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氣先是肆虐,但隨即又平復了下來。
他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再睜眼時,他的神情和目光便都變得深沉而內斂起來。
他朝隱藏於黑暗中的蛇子傀儡似笑非笑的偏了偏頭,口中寒聲道:“來吧,就讓我久違的來一場盛宴吧!”
***
青衣飛掠過半座山巒之後,終於力竭的從半空中墜了下去。
新生的樹葉與柔軟的枝條在此時彷彿都變成了利刃,在青衣的臉頰和手臂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她重重的跌倒在草地上,體內與體外都如遭火焚一般**辣的疼。
微甜的血氣飄散開來,引來了數只妖怪。
青衣勉強撐起上半身,彷彿一隻才被折了翅膀的小鳥兒一般輕顫著身體,看起來是如此嬌弱可憐。
循著血氣而來的妖怪們不敢貿然上前,隻眼巴巴的蹲守在附近。唯有一隻才修出神識來野兔剋制不住本能的誘惑,就那麼大刺刺的跳到了青衣的身邊。
青衣先是無動於衷,待到那野兔蠕動著三瓣嘴,試探的朝著她手背上還在滲出血絲傷口湊近的時候,她忽然反手一掐,竟是揪住了那兔子的耳朵將它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嘴邊。
她本能的咬住野兔的脖頸,但很快她又剋制的鬆開了牙齒。
野兔驚恐的打著寒戰,口裡發出尖銳的叫聲。
她抬起頭,用了冷漠的眼神將手裡的野兔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在野兔近乎絕望的目光中,她鬆開了手。
逃過一劫的野兔慌不擇路的跳走了,但餘下的妖怪卻仍是不死心的守在邊上好伺機而動。
青衣沒有搭理那些蠢蠢欲動的妖怪,她兀自俯身趴在自己的膝上,就那麼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她在等。
也不知等了多久,當來人細碎的腳步聲遠遠傳來的時候,她這才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一抹暗色的袍角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她抬眸望向來人,就見東橋屈身捧了一隻圓肚白瓷瓶奉在她的面前。
已經拔去瓶塞的白玉瓶子裡傳出一股子香甜的酒氣,青衣只一聞,就馬上辨識出這是自己這一月來時常飲的玉冰燒。
她定定的看了東橋的一眼,然後在東橋低眉順眼的恭敬模樣下接過那瓶子酒,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