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手段,素兮才堪堪靠近對方,就被一股力量一下子彈了出去。
青衣喉間疼的火燒火燎起來,混亂中只聽見素兮慘叫了一聲,然後就是身後那人陰毒邪惡的笑聲。
“你也不過是隻小蟲子小老鼠,現在我只要稍微動一下手,就能把你碾死!”
青衣已經喘不過氣來了,視野也變得一片朦朧,手裡的魚不知何時已經掉了,她緊緊抓住對方的胳膊,掙扎著要拉開對方的胳膊。
只是氣力漸失,到底是無力反抗了。
眼看青衣就要昏死過去,忽然她覺得脖子一鬆,整個人頓時跌倒在地上,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啊啊啊。放開我,我要她給我陪葬——”
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就在身後不遠處響起。
青衣終於緩過氣來,先是心有餘悸的猛地向前爬了幾步,然後才回過頭去看。
這一看讓青衣都抽了口涼氣,只見身後不遠處,方舟正將一個披頭散髮的人死死按在地上,邊上是兩個少年模樣的書童,一人站在那裡哭個不停,另一人蹲在被按住的人邊上,手裡端了一個青瓷瓶子,對著他急道:“阿郎,快張嘴,藥來了。”
“你滾開,我不吃藥,我不吃藥。”阿郎扭頭怪叫道,“你們壓得住我一時,壓不住我一世,遲早我要還陽,遲早我要殺了那臭娘們——唔唔唔——”
方舟見阿郎此番發病更是不同尋常,陰狠毒辣至極,當下也不猶豫,直接強硬的板著阿郎的臉,捏開了他的嘴讓小硯把藥硬給他灌下去了。
阿郎猙獰的臉一下子又平靜了下來。
青衣縮在那裡,尤有餘悸,身子還在不住的發抖,她呆呆的望著阿郎轉頭用那張慘白的臉對著自己抱歉的笑了笑。
“我又冒犯你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賠罪——”
“阿郎你沒事吧?”方舟一讓開,邊上的書童慌忙將阿郎扶了起來,哭著道,“阿郎你嚇死我了——”
“扶我過去吧,咳咳——”阿郎咳嗽的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卻還是如此吩咐道,“我要先道個歉——咳咳咳咳咳——”
“晚點也是一樣的。”方舟也不甚同意,接手扶住了阿郎勸道,“阿郎如今還是要先以身體為重。”
“不——咳咳咳——扶我——咳咳咳——過去——”阿郎氣短神虛的堅持,他咳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一句話下來身子已抖摟的不行了,似乎下一刻,他就會倒下去一般。
方舟無法,只得半扶半摟的將阿郎攙到了青衣跟前。
青衣白著臉又往後仰了仰。
阿郎神情溫和,滿懷愧疚的笑了笑,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燈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暈,不知為何有些熟悉,讓青衣當下就是一愣。
阿郎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看清青衣。
面前的這個小娘子有著一頭黑壓壓的青絲,柳眉如煙,明眸皓齒,只是臉色太過蒼白,平時清冷的眼睛裡此時滿是驚懼,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這倒罷了,不知怎麼,阿郎竟覺得這個小娘子十分的眼熟。
霎時間兩個人就那麼呆呆傻傻的望著對方一動不動,過了許久,又同時出聲道。
“你……”
“你……”
“阿郎你怎麼了?”一邊的小書見阿郎神色有異,便擔心的叫道,“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
被打斷的阿郎和青衣頓時回過神來。
青衣想起方才那驚險的一幕,自是不敢在阿郎身邊久待,急忙爬了起來。
不料才爬起來,身後又忽然冒出一雙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嚇得青衣驚叫了一聲。
“別怕,是老尼。”
一聽見枯木的聲音,青衣忙回頭去看,果然見枯木就站在自己身側,這才鬆了口氣。
“方才老尼在房間裡隱約聽見動靜,就出來看看,沒想到險些出了大事。”枯木一臉擔憂的望著青衣問道,“青衣你可還好?”
“大師。”青衣一把抓住枯木的手強撐著理智道,“太好了你來了,我原來是要來問問怎麼處理這魚的。”
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魚已經不知所蹤,頓時又一臉要哭不哭的模樣急道:“魚不見了。”
“可是這條?”阿郎出聲問道。
青衣和枯木聞聲轉過頭來,就見那赤紅色獅子頭大魚就在阿郎手裡十分活潑的甩著尾巴。
青衣兩眼一亮,待要上前,又有些不敢。
“咳咳咳——給你……”阿郎溫和的微笑著,將魚往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