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也只能朦朧的瞧見對方似乎有張面如冠玉臉。
然後她就看見他俯身低下頭,對著自己露出一個略帶羞澀的微笑,並低聲道:“難得看見你這麼可愛的樣子,若不是沒有辦法,我定然馬上就帶你回去,你記得等我——”
說罷他就閉眼在青衣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剎那間,酥麻的觸感就如潮水一般,一下子蔓延開來,有什麼東西在青衣心底轟的一下炸了開來。她瞪大眼睛呆呆的望著傘頂,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隨後面前的那個男子抬頭鬆手放開了她,並帶著紅色的油紙傘猛地向後退去。
緊跟著,一道白色的颶風從青衣面前刮過,若不是有人及時從身後扶住她了,她只怕就要被那強風帶的跪倒在地了。
“喂喂喂,青衣你振作點啊!”一個英姿颯爽的小娘子抓住青衣的肩膀猛搖幾下,見青衣還是一幅失魂落魄的呆傻模樣,便一臉惱怒的對著她身邊那位美男子吼道,“不是說胡姬幫你撐傘的嗎?哪裡又冒出這麼一個輕浮的浪蕩子來!臭狐狸你說,你是不是搞了什麼鬼?我可是瞧見了,胡姬方才被你們族長按在喜堂上了,瞧她臉都氣青了還死死忍耐到禮畢的模樣,定然是不知情的。”
青衣也下意識的轉頭去看九瑟,她也想知道對方的身份。
“唔——”九瑟溫柔的笑了笑,然後慢聲細語道,“我與一位大人做了個約定,他想和他未來的新婦拜個堂,若我幫他,他就幫我取下幾條尾巴,一邊幫你轉變成三尾狐,一邊幫胡姬修復第九條尾巴……”
“你答應了!”玉蘭聞言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她鬆開青衣開始死命的錘九瑟,同時口裡恨恨道,“誰要你的尾巴了,你這個傻瓜!”
“你不是不想做普通的狐狸嗎?”九瑟順勢抱住玉蘭微笑道,“我也不希望你只是一隻狐狸,而且胡姬為狐族做的已經夠多了,我知道她並非真心喜歡青衣,只是為了那條尾巴而想出的修煉方法而已。我們九尾狐,一生只能有一位伴侶,何苦讓她將自己一生的幸福也填進來呢!”
“笨蛋笨蛋,嗚嗚嗚嗚——”玉蘭哭著罵道,“你那會兒都沒說清楚,只說一起變作狐狸的樣子行禮,我還說王八土鱉的,一個狐狸樣子也算相配,誰知道你跟人打了那些些鬼主意——我不要做寡婦啊——”
九瑟一臉心疼的摟緊了玉蘭,兩個人在那裡你儂我儂的,倒叫邊上的青衣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想繼續看他們恩愛的青衣面無表情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開始四處張望起來。
她遍尋黑三郎而不得,倒瞧見高師傅坐在賓客席裡對著她直招手。
青衣心頭一喜,正要過去,就見一隻九尾白狐從迎面走了過來。
它的皮毛上滿是傷痕,呲著牙露出雪白尖利的牙齒,在它行走間,有大量透明的涎水不斷地從它的利齒邊滴落到地上。
青衣害怕的後退一步,誰知對方卻完全沒有看她,而是徑直衝著九瑟吼道:“九兒,你跟我來——”
吼罷就兀自轉頭朝外走去。
九瑟鬆開玉蘭準備跟上去,不料玉蘭卻抓著他的胳膊道:“我說了不要當寡婦,我與你一起!”
“好。”九瑟溫柔的摸了摸玉蘭的發頂,沒有拒絕。
完全已經被遺忘的青衣反而鬆了一口氣。反正他們都是妖怪了,家暴頂多傷些筋骨,倒是自己,今日著實受了大驚嚇了。
一想起那個不知名男子輕薄了自己的臉,被親到的那片肌膚彷彿還殘留著對方那柔軟的觸感一般在發燙,讓青衣不自覺又紅了臉。
她下意識用袖子蹭了蹭臉頰,並開始暗自嘀咕黑三郎怎麼現在還不見人影。
正嘀咕,她就覺得眼前一花,定眼一瞧,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黑三郎又是誰。
黑三郎揹著手細細看了青衣兩眼,見青衣毫髮無損,便點了點頭道:“走吧。”
“嗯。”青衣笑著的應了一聲,隨即就跟在黑三郎身邊,一起朝外走去。
身後隱約傳來了狐狸們打架的聲響,青衣剛想回頭看一眼,邊上的黑三郎就伸手抓住了青衣的手笑嘻嘻道:“你這樣走太慢了,我帶你一程。”
青衣早就累的腿軟,一聽黑三郎這麼說,頓時就高興道:“好。”
走著走著,黑三郎又時不時轉頭看青衣一眼,抓著青衣的手也是緊了又緊,青衣以為他有話說,就一臉探詢的望著他。
黑三面抿著嘴沉默半響,直到青衣都等的都快失去好奇心了,他才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