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紅色的冰。
顧雲兮帶著兒子乘坐都城運送糧草的車隊過來,已經有半月了,每日都忙著救治受傷計程車兵。
還有幾日便是大年三十了。
看著這滿目蒼夷,生靈塗炭,讓顧雲兮的內心有很大的觸動。
因為不夠強大,所以會成為別國眼中的獵物,被血腥侵吞。
從戰役便可看出東耀的國力比西涼強許多。
曾經,這兩個鄰國都是旗鼓相當的小國,可現在國力懸殊這樣的大。
東耀國的國君對西涼國的子民來說,是敵人,是野心家,可對於東耀國自己的子民來說,卻是個好國君。
從登基開始,便發瘋圖強,開疆擴土,一點一點的增強國力。
只有足夠的強大,才能夠掌握主導權,自己國家的子民才能免收戰亂之苦。
“你在逞什麼能?趕緊將衣裳脫了讓軍醫看看!”突然傳來呵斥聲。
顧雲兮扭頭,看到一名瘦弱計程車兵胸部被刺傷,衣裳都被鮮血侵透,卻死死捂住傷口不肯脫衣讓軍醫瞧瞧。
訓斥那名廋弱士兵的是先鋒官主將,似乎已經被那受傷計程車兵氣的有些急眼了。
“我說了我沒事,這點傷算不得什麼,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了。”
“你怎麼包紮?流了這麼多血,你是不是嫌命長?”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
“我說了沒事就沒事!”瘦弱計程車兵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
“你給我回來!”
顧雲兮替手邊受傷計程車兵包紮好之後,囑咐幾句便起身走了過去,“我去看看吧。”
*
營長內,士兵正要脫衣。
顧雲兮便跟著進來,那受傷計程車兵嚇了一跳,見到是顧雲兮,粗著嗓子問:“拓跋小姐,你進來作甚?”
“你傷的很重,讓我替你瞧瞧吧。”
“不用了,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顧雲兮走近,“流了這麼多血,怎麼會是小傷?你一直不肯脫衣裳,不會是個女子吧?”
“怎麼可能?這邊營重地到處都是男人,怎會讓女子混進來?”
“那就將衣裳脫了讓我瞧瞧。”顧雲兮也不顧對方答不答應了,上去就扒衣。
兩人拉拉扯扯不小心摔成一團,顧雲兮的雙手不小心按在士兵胸部,頓時愣住。
外頭這時傳來聲音:“拓跋小姐,如何……”掀開營帳,看到兩人在地上姿勢曖昧的抱在一起,頓時就想歪了,紅著臉就跑出去了。
顧雲兮無奈:“這下外頭的將士不知道怎麼說我們呢,我可是有夫君和兒子的人,怕是要因為你擔個水性楊花的壞名聲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雲兮噗嗤笑了一聲,“嚇唬你的,你既是女子,為何要混進軍營?”
對方不說話了。
“先將衣裳脫了,我替你看看,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顧雲兮道。
對方這才答應了。
“謝謝拓跋小姐。”
“你叫什麼?”
“小白。”女子有些不好意思。
“小白?”顧雲兮驚訝,同時幫她處理傷口。
“他們都說我長的白,就給我取了這個外號。”
“你在軍營多久了?”
“兩年有餘了。”
“你一個女子為何要女扮男裝混進軍營呢?”
“我是想混出一番作為來,重振家族,讓奶奶寬心。”
“奶奶……”顧雲兮下意識的重複,想起了老祖宗。
“聽說拓跋小姐的奶奶年輕的時候是一員非常厲害的女將,一點都不比男子差,我打從心底裡敬佩她老人家,也想要成為那樣的人。每次當我遇到跨不過去的困難時,便會想到她老人家。”小白提到老祖宗,眼睛都變得神采奕奕了。
顧雲兮笑道:“我奶奶她聽聞邊境生了戰事,一直懊惱自己不能上戰場呢。”
小白眼神閃爍了下,“她老人家可還好?”
“恩,奶奶身體好著呢,別忘了我可是神醫的女弟子呢!”顧雲兮感覺自己有點自戀了,頑皮的吐了下舌頭。
小白也笑了。
營帳突然再次被掀開,小白下意識的往顧雲兮懷裡躲,顧雲兮趕緊一把抱住,免得被發現什麼。
“你們怎麼突然都進來了?”
先鋒官看裡面這兩人抱的,這分明就是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