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只是阿蒙德始終沒有找到讓他亢奮到無法自已的那種化學反應。
今天出席“楚門的世界”首映式時,老實說,阿蒙德沒有抱太多的希望,他僅僅只是作為旁觀者出席的,可是沒有想到,電影結束之後,阿蒙德卻愣愣地坐在座位上,即使所有人起立鼓掌著,他也還是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不是因為他不喜歡,相反,阿蒙德實在是太喜歡了,這部作品重新喚醒了他內心那激情澎湃的熱情,讓他想起了那部經典的“推銷員之死”——不過是以不同的方式。阿蒙德老淚縱橫地坐在位置上,大腦徹底陷入了當機,只能放任肆虐的情緒在渾身奔騰,這種久違的情感波動重新喚醒了阿蒙德的回憶——讓他記起了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上電影:因為電影可以容納太多太多的情感,讓生活變得艱難,也讓生活變得簡單。
“在經典佳作‘天堂電影院’裡,有這樣一句臺詞:電影比生活簡單許多。
事實似乎的確如此,因為電影的命運就掌握在導演和編劇的手中,即使電影的世界再灰暗再痛苦,導演和編劇作為這個編造世界的上帝,他們依舊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隨心所欲地改變所有一切。但生活卻不行。
在兒時的記憶之中,我曾經幻想過外星人存在的可能性,進而思考過,如果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虛擬的環境,我們每一個人的思想都被外星人操控著,其實我們只是外星人家庭電視劇裡的一份子——我們在按照他們的想法生活著,他們就是我們的上帝。
這個想法很荒謬,但卻很有趣。
我在最開始認為,每個人都是一名演員,臺詞、情節、個性都是被早早決定好的。整個故事脈絡是早早被決定好的,每個階段都有一定的小目標,最後這些小目標彙集起來成為階段大目標,再聯絡起來構成人生。但如何抵達這些小目標卻有不同的方式,這一個個節點之間的過程才是可以改變的。比如說一個人註定會結婚,但和誰結婚、以什麼方式,卻是有不同的詮釋方式。
這只是基礎的思考,後續發展之中,我逐漸發現,人的思維其實是可以控制的,透過遇到的人、看過的書、欣賞過的電影、傾聽過的音樂、經歷過的事來改變原來的想法,或者事建立一種新的思想觀念。這種思考發展到最後,就回到了我最初的想法:整個地球就是一個被觀賞的世界,甚至是整個銀河系都是一個微縮的世界,而在銀河系之外的高階智慧生物創造了這個微縮世界——就好像拍攝一部電影一般,一部叫做‘楚門的世界’的電影,作為娛樂觀賞使用。
源於這個理論,我一直相信生命中發生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有原因、也有結果的,小的可以改變生活狀態,大的可以改變人生觀世界觀。遇到的人、彼此相處的時間也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在社會普遍思想裡,把這個理論稱之為‘命運’,也有人稱之為‘信仰’。於是,上帝就成為了一切的根源。
現在,‘楚門的世界’卻用這樣的方式講述了這樣的一個故事,重新喚醒了我兒時的想法。我們似乎每一個人都是楚門,分辨不清楚到底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什麼是夢境,也分辨不清楚到底是上帝在背後操縱這一切,還是某個娛樂節目在操控著我們這些人偶。
我們對真實和虛構之間模糊界限的認識,定義了真正的自我。”
首映儀式的喧鬧結束之後,阿蒙德依舊久久地坐在位置上,始終不願意離開,一直等清掃的工作人員進入放映廳開始工作,阿蒙德這才依依不捨地站了起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到售票視窗,想要再購買一張電影門票,第二次觀看“楚門的世界”,但卻被售票員告知這部電影還沒有上映。阿蒙德這才反應過來,今天僅僅只是首映式而已,全面公映要等到這周的週五。
還有四天。
阿蒙德是一路走回酒店的,一路上腦海裡思緒萬千,思想浪潮經久不息,回到酒店之後,他就撰寫了這篇影評,“真實與虛幻的界線——‘楚門的世界’帶來的思考”。
這部電影對阿蒙德最大的衝擊就在於克里斯托弗所構建的這個虛擬節目,天堂島就好像是地球一般,而隱藏在地球背後的克里斯托弗就是外星人,每一個人的生活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卻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在電影裡,楚門屢次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彷佛整個地球都在圍繞著自己轉。他的一舉一動都可以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這讓楚門陷入了困惑之中,努力想要擺脫這種感覺,卻始終沒有成功。當楚門把這種想法告訴好朋友時,受到了嘲笑,‘你沒有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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