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爪子可以拿開了。”
君憐卿的身體一僵,臉上有著些許被人戳穿的窘迫。垂眸看著被鳳傾抓住的手,再看看她眼底的戲謔,對於她口中那個聽不懂的“親”自動忽略,難得地厚臉皮一次。“阿傾,鬆手,等我幫你把衣服先穿好。”
鳳傾挑眉,敬謝不敏。“你不用白費心機了,那封情書,我早就交給華朱,讓他刊登在這一期的《一月談》上了。哦,對了,再有四五天,新一期的《一月談》就該出來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多留幾本,送給你的。嗯,紅衣和青衣的份兒我也會提前留出來的,怎樣?不用太感動喲。”
“……”
君憐卿臉色黑黑的,鳳傾每說一句,他臉上的黑色就要深上幾分。她居然把……把他寫的那些個話都弄到《一月談》上了?他心底禁不住為自己默哀,相信用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就都知道他的豐功偉績了。唉,追娘子追到他這個份兒上的,也真是少見了!
可憐的君美人現在還不知道,其實他的豐功偉績遠遠就不只是這些,什麼側妃紅杏出牆啊,什麼一夜被壓十次啊……那封情書和之前那些事蹟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所以,等到後來君憐卿親眼看到了新一期的《一月談》之後,那周身縈繞的黑暗系氣息直接是經久不散!那充滿怨念的小黑人,更是無處不在!
看著君憐卿黑氣沉沉的臉,明明俊逸出塵,此刻卻是怨念縈繞。鳳傾忍不住心底偷笑,她是不會告訴他,那封情書實際上根本就在自己身上的。想到情書裡的內容,她更是忍俊不禁,實在無法想象,眼前這個男人竟會寫出那樣肉麻兮兮的話來。
因為,在鳳傾的心裡面,她覺得,不管是傲嬌彆扭的青蓮公子,還是冰雪脫俗的君憐卿,都不像是那種動輒煽情的人。
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君憐卿,鳳傾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傢伙一定是腦子抽風了,才會寫出那樣的話來。
兩人收拾完畢,便坐著馬車,回將軍府去了。
此刻,某家客棧裡面,被髮配到禁忌森林的藍衣一身男裝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剛剛走進隔壁房間的兩個女人的背影,心底起伏不定。他是自願受罰,前去禁忌森林,那麼那兩個女人呢?又是怎麼回事?
疾步走到門前,抬起手來就要敲門。手已經舉起了,心裡面卻又有些猶豫和掙扎。沉默了半日,他的手最終還是沒有敲下去,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裡,聽到門外離去的腳步聲,追月轉而來到床邊坐下,看著追雲欲言又止。
“怎麼了,阿月?”追雲心裡一緊,竟有些不敢去看追月的眼睛。
追月抿抿唇,“阿雲,你真的不需要去見他一面麼?你們……到底有了肌膚之親,你的清白都被他給佔了去,難道不該讓他負責麼?”
“負責?”追雲眼底一陣恍惚,想起那日在密室裡近乎瘋狂的纏綿,雖然自己是被強迫的,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到了後來,她竟然也有了歡樂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深感羞惱,卻又無可奈何。
“是啊,讓他為你負責。”追月眼底有著心疼,“只要你跟少爺說一說,少爺一定會為你做主的。到時候,他就是不想娶你也由不得他。”
嘴角溢位一抹苦笑,“嫁給一個侵犯自己的男人?呵……阿月,強扭的瓜不甜,況且我心裡面恨他尚且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嫁給他?而且,你該知道,自從小時候我們被夫人救回去以後,我的心裡就只有少爺一個人了。這輩子,都不會嫁人的,我要永遠永遠陪在少爺身邊,侍候她。”
“阿雲你這又是何苦呢?”追月苦口婆心,還想再勸兩句。
追雲卻搖搖頭,“阿月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因為上了一次床,就嫁給那個男人的。我可以為了少爺不去找他報仇,但我卻絕對不會跟他再有任何糾纏。”
“好吧,只要你喜歡就好。”追月見追雲如此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暫且壓下心頭的千言萬語。反正,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也許說不好哪一天,她就忽然想通了呢?也或者,會遇上一個真心愛惜她的男人也說不定。
隔壁房間裡,藍衣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只要一閉上眼睛,那天在密室裡面的一幕幕便會瘋狂地湧進腦子裡,怎麼趕都趕不走。如此反覆,竟是心煩意亂地爬起來,跳窗而出。一路狂奔到城郊,見不遠處有一汪水潭,想也不想便衝過去,一頭栽了進去。他把自己埋在水底,雙眼緊閉,大腦放空,似乎只有這樣,心裡才會好受一些。
許久,藍衣豁然破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