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的機關處,就要按下去。
“先等一下!”鳳傾凝眉,忙不迭出聲阻止,有些擔心門一開啟就會看到不該看的畫面。她微微搖首,“這石門可會隔音?”
君憐卿一怔,眸光微閃,點頭,“會。”
鳳傾無奈輕嘆,眼底閃過一抹絕然。“算了,開啟吧。”
“好。”對於鳳傾的話並無異議,君憐卿右手再一次輕輕地按在了石門邊的某一處極為隱秘的凸起。伴隨著轟隆聲,石門被緩緩開啟。
鳳傾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深呼吸,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過去。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密室裡沒有人!
“人不在這裡,我們再去別處找找吧。”那密室一眼便能看盡,鳳傾不著痕跡地鬆一口氣,提議道。
君憐卿沒有拒絕,轉身離開。只是在石門徹底關閉之前,他微蹙著眉心又望了一眼密室裡的那張床,若有所思。
等到眾人離去,一道人影從密室裡的出現,不是別人,正是藍衣。他的神色早已恢復如常,衣衫略顯凌亂,帶著慣有的清冷看向那個瑟縮著身子的女人。
目光落在床上,看著那張床。床中央有一個暗格,勉強能容下兩個人。當鳳傾問君憐卿那道石門是否隔音的時候,他便觸動機關,帶著追雲一起躲了進去。
君憐卿只說石門可以隔音,卻沒有告訴鳳傾,實際上,只有外面的人聽不到密室裡面的聲音,而裡面的人,卻可以非常清晰地聽到外面的一切動靜。那道石門是世上極其罕見的一種收音石,可以將一切微小的聲音統統收集起來。
在君憐卿說石門可以隔音的瞬間,藍衣就知道他這是不想這件事情被鳳傾撞破了,所以連衣服都沒穿好,就直接撿起地上的衣物,抱著追雲躲了起來。
的確,有些事情,現在來解決的話,很顯然會很麻煩。藍衣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他也大概知道君憐卿的打算,所以便無條件配合。
床上傳來低低的嗚咽,藍衣清冷的目光靜靜地落到追雲身上,看到她赤裸的身體上那深深淺淺的痕跡,心頭一緊,不由得暗惱自己何時竟成了這般粗魯之人!
上前一步,沉默著,撿起床上散亂的女子的衣衫,卻發現那衣服早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臉微微尷尬,想起之前的粗魯、急切,那不得門而入的懊惱,藍衣眼底閃過一絲狼狽。直接將手中破碎的衣衫丟掉,然後一聲不吭地脫下自己的外衣,披上追雲的肩。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此刻傷心欲絕梨花帶雨的樣子,心底竟生起一股衝動,想要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好好疼惜。
身上忽然多了一件衣服,那上面還存著男子的陽剛之氣,不同於女子的馨香。追雲身體一僵,本能地想要將衣服丟掉。卻又忽然想起自己此刻的處境,最終不得不強壓下心底的厭惡,老實地沒有任何動作。
追雲的表現顯然是取悅了藍衣,他嘴角不知不覺竟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他生性清冷,也就是跟著青衣那小子在一起的時候,情緒才會有明顯起伏。這會兒看著眼前這個身形狼狽的女子,心裡的一角竟然驀地柔軟。
在床邊坐下來,藍衣定定地注視著追雲的神情變化,半晌,他伸出手去,擱在追雲的肩膀上,沉聲道:“我會負責。”
以前的他從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不是沒有需要,他是個正常男人,儘管一直男扮女裝,可該有的衝動還是會有的。只不過,那時候的他心裡面一心裝著君憐卿和他的大業,便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想那些風花雪月。
但是,既然自己如今佔了這個女子的清白,要了她的身子……雖然初衷是為了報復她給自己下藥,可到底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也許,為她負起責任來,也未嘗不可。
追雲一愣,繼而便跟沒有聽到這句話似的,繼續小聲地抽泣著。鳳傾的聲音她當然聽到了,可是她現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顏面去面對她。所以,當藍衣帶著她躲起來的時候,她便沒有掙扎,也沒有出聲。如此狼狽的自己,她不想讓鳳傾看到。
她和追月兩個人都是孤兒,很小的時候便流落街頭,靠乞討為生。被一些年紀的乞丐欺負,根本就是家常便飯。有一次,甚至因為運氣好討到了一隻雞腿兒遭到了其他乞丐的嫉妒,差點沒被他們打死。
後來,是雲晴救了她們,又看她們兩個實在可憐,便帶回了將軍府,讓她們做了鳳傾的貼身侍女。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少爺的時候,那個滿身精緻乖巧的小孩子,漂亮得不像話,簡直把她和追月的眼睛都給看直了!
不過,那個時候的鳳傾不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