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了白綰綰的溫順,君承懾心中甚為滿意。輕舔唇角,然後彎腰,長臂一伸,驀地將她打橫抱起,直奔大床而去。
白綰綰面色清冷,內心卻是波濤洶湧。等了這麼久,都沒有人來這裡,看來她今天是難逃此劫了。
罷了罷了,既然決定了要用自己的身體換少爺一時無憂,她又在糾結什麼呢?又在期待什麼?
就這樣吧!
對,就這樣好了。
……我是君某人打翻醋罈子的分界線……
子衿園裡,鳳傾正如往常一樣坐在鞦韆上,靜靜思考著近期的計劃。君承陽已經除去,派去截殺君承威的人也已經出發。
剛剛得到羅剎宮傳來的訊息,君承威出使皓月國收穫不錯,據說是離月歌力排眾議,促成了皓月國與金夏國之間的聯盟。
唔,如此說來,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冰國會來金夏國找麻煩了。
不得不說,君承威的能力的確是不錯的,為人也不驕不躁。被尚武帝廢黜太子以後,絲毫不見其任何頹廢模樣,仍舊是兢兢業業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撇開君憐卿不說,君承威的確是個做皇帝的料。胸懷大志,薄情寡義,有手段,有智謀。只可惜啊,他和君憐卿,註定只能留下一個!
抬頭看看天,已經快到中午了,君憐卿自從早上出去以後,就一直沒有見到他的人影。想來最近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幾乎是腳不點地,根本就停不下來。
花桃夭走了已經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現在人在哪裡,過得如何?花鈴失蹤以後,羅剎宮和流仙閣分別派出了不少眼線潛入冰國,卻始終不得任何有關花鈴的訊息。
冰國如今可謂是群龍無首,朝堂動盪,人心惶惶,舉國上下都處於一片水深火熱之中。因為花鈴膝下沒有任何子嗣可以暫代皇位,所以,如今已是大權旁落,暫時落入了景王宇文烈的手中。
據說,最開始的時候,冰國的權貴朝臣們並不服景王這個異姓王,有個別人甚至不怕死地想要奪權篡位,但最終都被宇文烈用鐵血手段一一剷除。
所以,到了現在,儘管蠢蠢欲動的人大有人在,卻暫時沒有誰再敢明目張膽地與宇文烈對上了。
鳳傾正胡亂地想著,這時候,管家來報:“王妃,娉婷公主到了。”
管家的話剛說完,君娉婷就已經有如一隻紅色蝴蝶一般飛撲而來。不等鳳傾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整個地撲到了她的身上。
管家望著這一幕,眼珠子險些嚇得掉出來。慘了慘了,公主這是來和王爺搶王妃的麼?那要不要立即上前,分開那對“姦夫淫婦”?
猶豫了幾秒鐘,管家正要上前,卻被鳳傾一個眼神制止住。心裡不由得哀嘆一聲,心道我的王爺來,不是老奴不給你幫忙啊,實在是那對“姦夫淫婦”都太厲害了,他不敢輕易招惹呀!
唉,王爺你還是自求多福把!這麼想著,管家於是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沒想到君娉婷會二話不說就奔著自己撲過來,鳳傾下意識地抓緊鞦韆兩側的繩子,免得自己直接被君娉婷撲倒在地。因為慣性,鞦韆緊接著蕩了起來,吱嘎,吱嘎--
鳳傾下巴微揚,腦袋使勁地往後仰著,垂眸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不止。
投懷送抱?這是什麼情況?正常來說,這丫頭見了自己,難道不是應該首先罵一句“登徒子”,然後再賞上那麼幾鞭子才是麼?
怎麼,今天這是轉性啦?改走柔情路線了?
“咳!”鳳傾乾咳一聲,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公主殿下這是做什麼?投懷送抱麼?哎呀,公主殿下你如此熱情,還真是讓人有點消受不了呀!”
“登徒子!你閉嘴!”君娉婷輕叱,整個人都趴伏在鳳傾腰上,感受著這溫熱的體溫,頓覺委屈得只想哭。自從那日在流光湖上,將鳳傾逼得落水以後,她每每想起來,就覺得後怕無比。
她不敢想象,若是鳳傾也跟那個花鈴似的,一去不復返,那她該怎麼辦?她該如何在今後這漫長的歲月裡,承受自責、懊悔和絕望的折磨?
“好,好,好,少爺我閉嘴,這總行了吧!”鳳傾從善如流,看到君娉婷微微起伏的身子,知道她這是在哭。心裡不由得有些觸動,心知她這是在為那天的事情自責呢!其實那天的事情,根本就與她無關呀!說到底,還是自己利用了她才是。
不過,鳳傾壞心眼地覺得,她最好還是不要將那天的事情告訴這個小公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