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要麼,被別的兄弟姐妹踩在腳下,給人家做了一塊墊腳石。
事實就是如此得殘酷。
說到底,花鈴還是很羨慕花千尋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好像風一樣,無牽無絆,不管做什麼事,都只是為了自己的本心。
花鈴想,她終其一生,只怕都不會有花千尋那樣的勇氣和灑脫。因為,她這個人太過自私,沒有在意的人,也沒有值得她在意的人,她從來都是孤家寡人--
看一眼君憐卿,花鈴眼底閃過落寞。君憐卿對於她,絕對是特別的,但要說有多特別,她也說不上來。她只是覺得,難得遇到一個相對來說特別一些的人,那麼,她就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將其留在自己身邊。
哪怕是不擇手段!
是的,即便是不擇手段,即便是需要殺盡天下人,都要讓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但是,同時,花鈴又是高傲自負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並不願意只得到一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她要的是君憐卿的心甘情願。
鳳傾躲在不遠處,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君憐卿和花鈴的一舉一動。看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心裡便覺得火大。心裡第一百零一次地考慮,到底要不要立即衝出去,將那對狗男女給狠狠地揍一頓!
正要抬腳出去,卻看到花鈴的目光毫無徵兆地看過來,鳳傾目光一凝,急忙將自己藏得更隱秘了些。好在這紫竹林裡竹子比較密集,她又是穿著紫色的衣服,所以想要躲起來,也不算太難。
花鈴的目光從鳳傾藏身處一掃而過,眼底不見任何異色。她微微垂眸,眼底暗潮湧動。再抬頭時,眼中便已經是黑白分明,無比清澈了。
“蓮。”花鈴忽然輕呼一聲,毫無預兆地奔上前撲倒君憐卿的身上。她抱著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胸前,抱得緊緊的。
君憐卿被花鈴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愣了一下,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不顧一切地會忽然撲過來。無奈花鈴動作太過突然又太過迅速,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竟是被她給抱住了。
君憐卿眉心微蹙,眼中的複雜一閃而過。他僵直著身子,伸手想要推開花鈴,卻又覺得無從下手。只得無奈地垂下,沉聲道:“花鈴,放開!”
花鈴從君憐卿的胸前抬起頭來,眼底是難得一見的女子般的柔弱。“蓮,朕累了,就讓朕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君憐卿還想說什麼,卻豁然轉頭,眸光犀利:“誰?!”
鳳傾撇撇嘴,看一眼上一秒鐘因為自己看到花鈴居然抱了君憐卿而一怒之下折斷的竹子,目無表情地迎向君憐卿犀利的眸光。
看著不遠處那兩人相擁的畫面,鳳傾只覺得刺眼至極!刺眼得她很想將那份美好生生撕碎!
一看到鳳傾,君憐卿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就要推開花鈴。這一次,花鈴倒也配合得很,很是主動地後退一步。
花鈴看著鳳傾,問的卻是君憐卿。“蓮,他是誰?”
君憐卿不語,就好像沒有聽到花鈴的話一般,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鳳傾,心中忐忑。鳳傾眼底的冷漠疏離讓他莫名恐慌。
“阿傾,你來啦。”君憐卿略顯急切地走到鳳傾面前,目光落在她漠然的臉上,心裡揪得厲害。下意識地就要去握住她的手腕,似乎只有將她緊緊地握在自己手中,才會覺得安心。
鳳傾臉色漠然,輕輕一避,避開了君憐卿伸過來的手。
君憐卿一愣,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顯得煞白。他看一眼一邊被生生折斷的竹子,心中瞭然,想必是剛剛花鈴抱著自己的畫面,鳳傾都看到了。
“阿傾,我可以解釋。”君憐卿還想去捉鳳傾的手,想了想,終究是頹然地放下,只拿萬般繾綣的目光看著她。
鳳傾被君憐卿那目光中的繾綣柔情刺得心中一痛,卻立即強行押下。眼底閃過一抹譏嘲,她忽然抬起頭來,笑得妖嬈萬分。
“你為什麼要解釋?我又沒說你有什麼不對。要一定分一個對錯的話,也是我不對,是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打擾你們,不是麼?”
“阿傾--”君憐卿心中焦急,只恨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躲開花鈴。雖然,看著鳳傾為他,應該是吃醋吧,他心中隱隱覺得歡喜,可是看著她如此漠然地對待自己,他的心就覺得好痛,就好像被人用刀子割一般。
那種被人生生凌遲的滋味兒,很不好受。他寧願如從前般,兩人一見總是要一較高下互不相讓,即便是互相看不順眼,也總比這般被她漠視。
鳳傾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微抬下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