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花桃夭,你給老子放開!聽見沒有?我數三聲,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性!你該知道,我的耐性可不怎麼好。”
“阿傾--”花桃夭根本就不把鳳傾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得寸進尺地又將胳膊收緊了些。“阿傾,人家又空虛又寂寞,而且身子好冷,你怎麼可以對人家這麼狠心?真是太讓人傷心了,哼!”
鳳傾暗自翻個白眼,絲毫不理會花桃夭的我空虛,我寂寞,我冷,直接開口倒計時:“三、二--”
可以說,鳳傾是非常地瞭解花桃夭的,她知道,如果花桃夭不想放手,自己是絕對是奈何不了他的。都怪師父那個臭老頭,把這隻妖孽教得比自己厲害那麼多!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可原諒!
鳳傾的音調越來越悠長,也越來越危險,就在她即將把那個“一”字吐出口的時候,花桃夭總算是如她所願放開了她。
放開鳳傾的瞬間,花桃夭霍然拔地而起,急如閃電般地與她拉開數米距離。她可不想當著花鈴那個女人的面被小師妹給打成豬頭。
話說,那種打情罵俏的事情,還是私下裡比較好玩不是麼?
鳳傾鳳眸微眯,對著幾米之外的花桃夭露出一口森然白牙。那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獵物的狼,周身都帶著令人心悸的攻擊性。
花桃夭絲毫不以為,站在原地搔首弄姿,桃花眼水光瀲灩,對著鳳傾就是一個大大的媚眼拋過去。
“阿傾,都說小別勝新婚,看來古人誠不欺我。看在你一見到人家就這般熱情的份上,來,給哥哥親一個。”
說完,花桃夭當真嘟起紅豔豔的嘴唇:“呶,來吧。”
“去死!”鳳傾目光霎時間兇狠無比,竟是顧不得花鈴在場,直接抓起之前那半截斷掉的竹子對著花桃夭就擲了過去。竹枝摩擦空氣,發出嗖嗖嗖的聲響。
花鈴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看向鳳傾的眸光漸漸變得幽深犀利。這當真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草包所能做出來的事?剛剛那一擊,若非習武之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出來!她下意識地看向君憐卿,卻看到他臉上並無異色,心中的疑惑不由得更加深了。
花桃夭歪頭笑得妖嬈,對於凌空而來的竹枝毫不在意。只見他修長的大手那麼輕輕一抓一握,已經近在眼前的竹枝便立即乖順地停在半空。竹枝顫抖個不停,好似在發出不甘的悲鳴。
“阿傾,你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啊,人家好感動喲。”花桃夭不怕死地繼續調戲鳳傾。
鳳傾氣極,自覺跟花桃夭講不通。又礙於花鈴在一邊虎視眈眈,便也不再跟他計較。反正,就算她想計較,也得他配合不是?
剛剛露那麼一手,鳳傾其實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花鈴心底產生疑惑,讓她對自己既存有懷疑卻又不確定。
轉眸對上君憐卿黑漆漆的臉,看到他眼底那令人心悸的幽暗,鳳傾一顆心突地一跳,不知怎麼的就有了那麼一丟丟的心虛。
也難怪君憐卿會很不高興,比起君憐卿被花鈴抱,很顯然鳳傾被花桃夭那一撲的性質更嚴重。
不過,憑什麼他能抱別的女人,她就不能被別的男人抱了?只要一想起之前花鈴那種強勢的女人居然也會在君憐卿的懷中露出那種小鳥依人般的神情,鳳傾就覺得火大!
憤憤地瞪一眼君憐卿,鳳傾輕哼一聲,信步走向花桃夭。
說實在的,這個時候的鳳傾多少是有一些蠻不講理的。明明君憐卿才是被抱的那一個,可是她就偏偏要將他定性為抱人的那一個。
這主動與被動之間的差別,可就很大了,性質更是大不相同。
君憐卿忽然覺得自己好委屈,他被別的女人給非禮了,被人家佔了便宜,鳳傾難道不是應該柔聲細語地安慰他,再萬般兇狠地替他報仇的麼?
看到鳳傾竟然還要去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蹦躂出來的娘娘腔那裡,當然,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娘娘腔正是花桃夭是也,君憐卿一把捉住鳳傾的手腕,目光灼灼。
“阿傾。他又是誰?”那語調,那尾音,纏纏繞繞,輾輾轉轉,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鳳傾暗地裡丟個白眼過去,輕嗤:“你的事,老子還沒跟你算完賬呢!這會兒你先一邊去,回頭再找你算賬!”
君憐卿不依,低沉的嗓音說得是意味深長。“阿傾,我看我們還是現在就來好好算一算這筆‘賬’吧。”
鳳傾正待駁斥,卻沒料花桃夭已經款步走回到了自己身邊,只是他看的人卻不是自己,而是一直以來都保持著沉默的花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