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那他該怎麼辦?
“別!老子是男人,不跟男人搞斷袖!”鳳傾目光遊移個不停,敬謝不敏。她覺得,她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不然萬一真的撲了上去,暴露了身份可就慘了。
驀然站直了身子,鳳傾一臉傲嬌地擺擺手:“爺先走了,你自己睡吧。”
然而,下一瞬,鳳傾便被一道強橫不可逆轉的力道又給拉了回去。她驚呼一聲,身體跌倒的瞬間正好撞進了君憐卿幽深莫名隱隱帶著幾分灼熱的目光裡,心咯噔一下,緊接著便急速地跳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鳳傾悲催地發現,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她自己被人給壓了。伸手推拒著君憐卿的胸膛,咬牙切齒道:“小花兒,你這是做什麼?嗯?”
君憐卿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鳳傾身上,他一手握住鳳傾在自己胸前作亂的手,歪頭一笑,寫意風流。“我想做什麼,阿傾你不知道麼?”
“哼,跟你說,最好趕緊給本少爺閃開!不然的話--”鳳傾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嘴上卻不願意承認,標準的死鴨子嘴硬,“你可別後悔!”
君憐卿俊逸的臉乾脆埋進鳳傾的脖子裡,桃白色的薄唇若即若離地碰觸著她甚為敏感的地方。“阿傾。阿傾。阿傾。”
他只是如此不停地呢喃著她的名字,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好。想要坦白一切,又怕錯付了這大好時光。於是,猶豫,掙扎,徘徊,最終全都化作這輕聲的嗚咽,不停響起在鳳傾的耳邊。
“靠,你叫魂兒呢!”鳳傾咬牙切齒地低吼。她被君憐卿鬧得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脖頸間溫熱的氣息,夾帶著冷冽的蓮香,竟是那般的蠱惑人心。要不是心神足夠強大,要不是擔心身份暴露,她只怕早已不顧一切,先把這個男人吃了再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認識君憐卿這麼久,像這樣的親密無間也不是沒有過,難道他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構造其實跟他有著不同麼?
正想開口詢問,卻不料,唇瓣一熱,便已經被人忽然地吻住。鳳傾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君憐卿,卻正好撞進他幽深暗沉的眸光裡,心神緊跟著一顫,之前差點就問出口的疑問便那麼飄散於無形之間。
妖孽的容顏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鳳傾忍不住在心底低咒,這個男人,這幾天這是到了發情的季節了麼?怎麼動不動就要吻她啊!話說,她是男人啊好不好!難道他真的有龍陽之好不成?
眼底閃過危險的流光,鳳傾眼眸微眯,眼中洶湧著無邊的邪氣。正想張開嘴咬下去,君憐卿卻似乎早已經明白了她的企圖,及時地撤離開。
修長的手指輕撫之前被吻過的地方,鳳傾看著君憐卿的目光裡盡是不懷好意。饒是君憐卿心裡足夠強大,都被這目光給看得渾身不自在。
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君憐卿疑惑地問:“阿傾,你看我做什麼?”
鳳傾眉眼輕挑,煞有其事:“我在用目光扒光你啊!”
君憐卿臉色有些不自然,這個女流氓!唇角卻綻放出醉如春風般的溫柔笑意,“阿傾若想看,我脫給你看便是。你這樣用目光,是沒法把我扒光的。”
說著,君憐卿抬手便要去扯自己的衣襟。想到自己此時的穿著,又有那麼一點猶豫和緊張。真不知道紅衣那個傢伙的餿主意到底行不行?要說,自從情書事件之後,他的可信度可是大大地降低了啊--
脫光了給她看?鳳傾兩眼冒光,想起前兩次看到過的美景,心底竟開始期待起來。“那好呀,那就脫吧。”
鳳傾索性放鬆身體,就那麼大大剌剌地看著君憐卿,一副脫吧脫吧,我還等著調戲良家美男的姿態。
君憐卿被鳳傾看得發毛,想到那一夜在離月山那不堪回眸的一幕幕,擱在衣襟處的手忽然就無論如何也扯不下去了。
看到君憐卿還在猶豫,鳳傾忍不住催促:“趕緊脫啊,還在磨蹭什麼?”
君憐卿定定地看了一眼鳳傾,看到了她眼底的戲謔,心底不由得有些鬱卒。憑什麼每次都是他脫啊?其實他更想脫她的好不好?
不過,要現在就坦白一切的話,很顯然算不得什麼好時機呀。難得兩人如此親密,他著實是不忍心破壞掉。
看來,得先讓她越來越喜歡自己才是呢!
這麼想著,君憐卿深呼吸,沉聲道:“如你所願。”然後,手一扯,一揚,大紅色的衣袍便似花開一般飄落。然後--
“嘶--”鳳傾倒抽一口冷氣,見鬼似的看向君憐卿。這個男人,居然就只穿了那一件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