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後就叫你傾傾。”君憐卿也難得地厚臉皮起來。雖然跟花桃夭打交道的時間並不長,可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花桃夭的臉皮厚得要死。
鳳傾無語,卻也不再計較,不過一個稱呼而已,隨便他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隨便你了,不過有外人在的時候,最好不要這麼叫,老子又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可不想被人當女人看!”
“好……”君憐卿更無語。這丫頭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呢!
花桃夭則很是不屑地撇撇嘴,話中帶刺。“一個大男人,好端端地竟然學人家撒嬌,不害臊,哼!”
君憐卿剛剛得了鳳傾的應允,心裡高興,自然也懶得再跟花桃夭計較。不過,他不得不承認,花桃夭的確是非常地瞭解鳳傾,一語道破她不想去遊湖的原因所在。
君憐卿無聲嘆息,阿傾不想去遊湖,應該是因為自己的師兄離月歌吧。“傾傾若是不想去,我也不去,我在家裡陪著你。”
傾傾……鳳傾一陣惡寒,連連擺手:“別,現在正是關鍵時期,不能因為不想看到誰破壞了我的計劃。大不了,去了之後,各玩各的就是了。”
“嗯,也好,一切都聽傾傾的。”君憐卿對於鳳傾的決定絕無異議,反正她去他就去,她不去,他也懶得去跟那幫人虛與委蛇。
花桃夭明白鳳傾這是要去了,風似的撲向鞦韆,紅唇微微嘟起來,媚態天生,恣意風流。“阿傾,人家也要去。”
“你去?”鳳傾從鞦韆上抬起頭來,目露不贊同,“那個花鈴一看就不簡單,你去了,若是身份暴露怎麼辦?或者,她想要害你怎麼辦?”
鳳傾說這些的時候,絲毫不在意君憐卿心中會怎麼想。反正,他若是因為那個花鈴跟自己鬧翻,那她也無話可說。大不了就綁了自己老爹帶著家人一起回羅剎宮去。以羅剎宮的實力,想要保護幾個人,還不在話下。
以前選擇跟君憐卿合作,雖然是看好他做了皇帝之後之於鳳家的一些好處,可也不排除自己一時間腦子抽風的原因。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應該是有些喜歡這個男人了。
鳳傾覺得,若是因為一個花鈴,君憐卿便與自己心生不滿,那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如此相待。在這份感情尚且處於萌芽狀態的時候及早抽身,也未嘗不好。
情愛傷人,鳳傾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可也看多了不少有情人因愛生恨最終反目成仇的例子。她覺得,兩個人,相愛的時候便要好好愛,不愛的時候,就該好聚好散,不然,再多的糾纏也不過是傷人傷己。
不曾再見到離月歌的時候,鳳傾的心中一直有股執念,那就是想要知道前世他背叛自己的原因。但是見到了,傷心了,一場醉酒之後,她反而有些看開了,甚至不再糾結於那個答案。
無所謂了,不是麼?背叛就是背叛了,不是麼?若離月歌願意解釋,那麼,她也願意去聽。若他執意自己保留著那個秘密,那她便也不再去糾結太多。
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魂穿異世,重生一場,她最應該做的,是活在當下,而不是沉溺在前世的恩恩怨怨裡。何況,她對離月歌的感情,只是那種小妹妹對大哥哥的依賴,是朋友間的惺惺相惜,而不是那種會傷人傷己的男女情愛。
因為依賴,所以才會在遭遇背叛的時候迷茫、絕望、不知所措。
“切。”花桃夭忍不住輕嗤,“那個女人,我還不放在眼裡。”當年若不是因為知道阿傾被人擄走,他急著去找人,主動放棄了皇位,那個女人只怕早就化成一捧灰了。
花桃夭說著,目光不著痕跡地流連於鳳傾的臉頰,心裡隱隱有些複雜。阿傾自從三年前開始,便明顯性情大變,他也曾追究過這其中可能的因由,可得出來的結論卻令人駭然。
借屍還魂?
花桃夭不太確定,只是覺得現在的鳳傾比之之前更加鮮活了許多。心底無聲輕嘆,一切自有天意,他一人也強求不來。以前在面對鳳傾的時候,他有的只是兄弟之義、朋友之情。自從三年前無意中發現了她的女兒身,他便慢慢發現,自己之於她的感情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年為了鳳傾放棄皇位,一個是因為他的確很欣賞那個冰雪般通透的小師弟,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曾經答應過師父,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好好地保護她。
為鳳傾放棄皇位,花桃夭從來不曾後悔過。那個位置,雖然高高在上,卻也寂寞寒冷,所謂高處不勝寒。身為帝王,便是要在那個位置孤家寡人一輩子。縱使後宮美女如雲,夜夜佳人在側,